“那就付款切开吧。”其实尧甜甜也不知道这石头的价值，但在她想来能散发那么浓郁绿气，里面肯定会有绿色的玉肉。

按柳钰的说法，绿色玉肉最值钱，反正这九十万在她看来也是百得来的，穷人乍富，总得找地方用掉一部分才能舒坦。

等尧甜甜付完款，周店长去工作室喊了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穿戴着厚围兜的男人过来：“老李，这石头，你给合计合计怎么切？”

听说有人花大价钱买了块石头，原本四散开来看着原石的顾客一小会儿就全部围了过来，大多数人当然都是来看热闹的。

但也有七八个中年男子在仔细观察黑石头的皮壳，不过看完以后都是连连摇头，再看向尧甜甜时，目光都透着些佩服她出手的勇气和对她无知无畏的好笑。

这块石头老李早就研究过好几次了，他问清楚是谁买的石头后就对着尧甜甜说：“擦和切你自己选。”

“擦就是跟现在上面这三个开窗一样，把表皮擦开，但是这石头个头太大，中间十有八九都存在变种变色，擦开没有多大的意义。”

老李见大家都一脸蒙圈的样子，干脆就大声科普了一遍，省得过会其他顾客买了原石又要再重复。

“擦的风险要小一点，擦开了要是没达到预期的效果，还可以转手卖给其他人，能大大降低赌垮的损失，但是一般只适合小块原石。”

“像这么大块的，一般都只能切开，至少得切个三刀才能基本确定它的价值。”

“如果切开后出色，或者种老水好，自然就赚了。但万一种水不好，又不出色料，就只能拿来当明料卖，百分之一的成本都收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众人闻言纷纷给尧甜甜出主意，那七八个懂行的都建议沿着开窗再擦开一部分，其他吃瓜群众则一致认为应该切开。

反正喊他们出这么多钱买一块石头切开，他们是万万不会干的，但是看别人花钱买来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们在现场也能感受一下传说中一刀穷，一刀富的惊险刺激。

尧甜甜本来就是打算切开的，比起周围人的激动兴奋，本尊倒是从容淡定得很，笑吟吟对着老李说道：“就麻烦这位师傅给它切开咯。”

老李冲尧甜甜竖了竖大拇指，把跟着一起看热闹的服务员全招呼了过来，将这块黑乌沙抬到角落的切割机旁。

又花了几分钟的时候，用红色油墨笔在石头表面划了三条首尾衔接的线后，几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原石放在切割机内固定好。

因为切割机工作的时候盖子是盖着的，谁都无法看见解石的过程，但也没人离开，都在旁边等着看结果。

围观人群中除了尧甜甜以外，大家看着都很紧张激动，三四十个人站着居然都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只有切割机发出的滋滋响声回荡在二楼。

等切割机停止工作打开盖子的瞬间，场面更是安静得出奇，大家都在垫脚翘首看着老李去取切出来那大片玉料。

老李和接待尧甜甜那个看着老实秀气的服务员慢慢把切好的玉料抬了出来，放到机内流着小股水的管子下冲了冲后抬到尧甜甜面前的地上。

还没等尧甜甜弯下腰，周店长和两个懂行的顾客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强光手电照在玉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