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校长相对的一头,还有一张独椅,似乎是特意留给他的‘被告席’,左南淡定自然的坐了下来,将所有人先扫视了一番。
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
左南先托手向二八开的母亲问道:“这位阿姨怎么称呼?”
“免贵姓何..”她摇晃着头,白了他一眼。
“何阿姨,你刚刚说这样的人不配留在大学校园里,我想请问是什么样的人不配?能否说的具体点?”
她提起半边嘴角冷笑,“那就得问问你是什么德行的人。”
左南摸着鼻尖笑了笑,一时装起糊涂来,“我觉得我这人德智体美劳都很达标的说,不知何阿姨想表达的是对我哪样的不满?”
“呵?还反问我?真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小孩儿!你老师没教育过你动手打人是不对的吗?不知悔改嘴巴还嚼的厉害,你的家教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哦。”左南眉头一颤,淡定的点了点头,“想来今天大家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解决昨天学生之间发生的矛盾纠纷对吧?”
校长点点头,说道:“我校一直都很注重对学生思想品德的教育,我相信每一位老师都切实做到了这一点。但是你的作为却是给你的班主任教育事业上抹了黑。”
左南自如的翘起了二郎腿,背靠着椅背,十指慵懒交叉在大腿上,“我坚信校长您坐在这个席位上,就代表着您有绝对的公正性,在事实还未明确之前,我们不应该发表过于主观的臆断。”
看着眼前的学生,坐姿竟然这般狂妄,霎时引起了身为校长的他,极度的不适,“那么,请你重新描述一下,你所认为的矛盾事实。”
“在此之前,我想先听一听,周凯同学对事实叙述。”左南微笑着看向了躲在母亲身边的周凯。
“你别浪费我的时间,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今天把你叫来只是让你清楚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该受什么样的处罚。不是来让你申辩的!”提及自己高贵的儿子,一声不吭的周凯妈终于发声了。
她保养的很好,与同龄人相比年轻许多,衣饰更是珠光宝气,高调彰显着自己的财力,对衣着流行的品位与皮肤的精致护理,看来是没少下功夫在打扮上。
母亲强大的气场,让周凯脸上尤为沾光,不时在一旁得意的偷笑。
左南笑道:“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了,在下任何判决时都得拿出真凭实据,您说是吗?”
她不屑一笑,拇指撩了撩搭在额前的长发,“这四个孩子的伤情鉴定够不够?”
左南依然端着那不卑不亢坐姿,有条不紊的讲着道理,“一般来说,庭审法官会先要求原告陈述自己的讼诉请求和理由,并出示证据。接着再由被告针对原告提出的事实和理由做出反驳,并出示证据。然而我们现在连最基本的第一步都还没走完,您就要判我的罪,这不合法也不合理。”
“就这四张伤检报告,我就可以立马到法院起诉你!”
“就不怕最终法院判你们一个恶意诽谤罪吗?”
那位何阿姨有些不耐烦了,拍着桌子虚张声势的嚷嚷道:“你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说,磨磨唧唧的烦不烦?”
“那可不行,这是必要过程。一面之词不可信,这是做到完全公正的最基本要求。”
“不见棺材不掉泪!儿子!把他的罪状全说出来,看他还能狡辩什么?”二八开的母亲气呼呼指着左南对二八开命令道。
坐在母亲身旁的二八开,在左南如此的信誓旦旦和极为淡定下,开始做贼心虚了,他的目光总是看向周凯请求支援,然而周凯却一直在回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