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噶玛巴喇嘛是噶玛噶举派的最高活佛,是噶举派中两大流派之达波噶举派的四大支流之一,地位十分崇高。
后来便是谈判,由达垅巴调解订立协议:允许色拉寺、哲蚌寺僧人各返回本寺。为了赎回寺院,哲蚌寺缴纳金二百两,色拉寺缴纳金一百两。但藏巴汗依旧还是仇视黄帽子,对他们做出了诸多的传教限制,并处处针对打压。
也就是这位第四任藏巴汗彭措南嘉信,甚至禁止达赖喇嘛转世,害得人家差点断了香火。黄帽子们能不反抗吗?
格鲁派不甘坐以待毙,在图鲁拜琥遭明人吊死在灵藏之后。这些人联合留守在察巴里的达延鄂齐尔汗固始汗长子,本来打算处决南山战败的藏巴汗噶玛丹迥旺波,计划把他缝进一张生牦牛皮里,沉河。但这一切由于达延鄂齐尔汗被府军的炮火送上西天而结束。
这便连上了,一个才经历七十几年的地方王朝,才传承五代就差点被人阉割了。
藏巴汗噶玛丹迥旺波又称噶玛丹均,是个孺弱的家伙,偏生得命好。如今与大明乐安侯联姻不光保住了性命,还能名义上延续噶玛家族的统治。况且大明向来极少插手乌斯藏内部事务,他们极度希望黄冲能延续这种政策,当然是在征服全境再维持数年之后。等到自己的实力恢复。
然而这种期望可能吗?代表乐安侯管理康、安多地区的治安官张毅呈到了。他也曾经是黄冲的正牌岳父。
“拜见肃王殿下、庆王殿下、韩王殿下。”国公家的二老爷哪里及得上人家藩王,张毅呈尊崇长幼尊卑的次序,自然是先到后排金帐中来叩见三条王。还好,听讲他到了,三条王还汇在一堆,省得他磨鞋底,蹭脑皮。
“快快请起,孤等几个正盼着你来呢。”
“你得拿出些长辈身份来,这家伙越来越不成话了,定在这里都四个多月了。四万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寡人几个为他鞍前马后地忙得脚后跟打屁股蛋,他去领了两个女人去了纳木湖边打猎游玩。”庆王摊开双手,“这还有天理吗?”
“惭愧惭愧,家婿行事不分轻重,让三位王爷受累,受累。”
“也不全然怪他。”尚好有个矮胖子韩王惯于和稀泥,给了他两分颜面,“你也知道的,这里五花八门呀!打下来容易,别说治理,搞清楚几宗几派都让人煞费脑筋。”
“韩王殿下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在下在灵藏与赞善王日夜相对半年,也还是厘这边的错综复杂。”
“行了行了,到里面谈吧。”肃王俨然是三条王的头子,至少刻意明面上装的像那么回事,“这军事行动,该怎么打仗我们都由着他。但地方录属、统政安排却非我们几个替他好好把关不可。”
“可不是,他一插手,差点就捅了个大娄子。”摆着鸭子步的韩王对二老爷特别显得亲近。
“还好三位殿下随军而来,唉,辛苦辛苦。”表面功夫张毅呈做得十足。断断数年,靠着这位乘龙快婿,他这一房如今实力大涨,如今比之英国公张之极府上的势力也不遑多让。
“唉,对了。”肃王晓得他是主动从京师远涉葭州投黄冲的,据说当时相当的轰动,温和问道,“那边的商路可通了?”
“通了通了。不瞒三位殿下,此次在下便从川蜀调入了百石的上等茶叶。大队人马一路的车拉肩抬,所以才会迟到几日。”一讲起生意,张毅呈立刻变得眉飞色舞。
“雅州如今马价几何?”庆王急急问,另两个也瞪大眼睛竖起兔子般的双耳。
“不得了啊不得了,两年战乱马匹嗖嗖滴都飙成了天价。”摇头晃脑的二老爷右手伸出四根指头,“上等马,如今是这个价。而且还往往有价无马。”
“啊。”韩王晓得镇番卫几大家在河套、西海及祁连草场存下了数万的马匹,差点嚇了一跟头。
“真…真到了四十两?”肃王声音打颤地问。
“此等大事,在下怎敢欺骗三位王爷。中等马如今要价在二十五两至三十二两不等,茶马司的人都言,百年未遇。”
“他讲的应该是实情,宁夏有传言,一匹卖到了二十五两。”庆王面带喜色讲,“往年十五两至二十两间算好的。如今周边战事纷乱,军畜大耗,大涨是肯定的。尤其南方诸地本就缺,要军备,首要便是置办马匹。”
“那…那…?”急得团团转的韩王也不知道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