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一下,如果本人的办法能够成功,请尊贵的大人替我向尊敬的乐安侯转达我本人对他的谢意,并且希望大人能够说服乐安侯大人,允许我参加他的军队。”
“什么?”
有些走神的张嫣没听清楚他的意思,这人说话太绕了,陆老妈子根本不愿往外端茶水,手里的鸡毛掸子还有副揍人的架势:“他请主子代他向侯爷致谢,还想混入府军。”
“可以。”
“多谢我尊贵无比的大人,马克西…。”
“不过,你若再这么啰嗦,我令人先绞了你的舌头。”不耐烦的,笔重重地搁在山字架上。
“西海里有很多鱼,大人。”受到恫吓的米连慌了,又怕自己没讲明白,“附近没有人会捕,有泛滥成灾的趋势,…。”
“把他押到塔塔儿将军那里去。”
狂喜之下的张嫣打断他,站起来就朝外唤:“来人。”
旦见已经瘫在地的那位西番人,赶在暴丫儿带人上前之前,连连抽着自己嘴巴,嘴里念叨,该死多嘴的米连。
由于萝卜雷在战场上的大量使用,也因其实战效果显著。镇番卫周边负责驻守的普通兵丁,也都渴望得到这种装备。
但屯丁的装备目前供应有限,只有一些当官的才能配备。
“什长老爷,这是最好的啦。一颗就能炸飞一匹马。“
“人人都说你老章的手艺了得,该不会大家说的是你吹牛皮功夫吧。“
被老章唤为什长老爷的瘸腿汉,在几双焦急等待的目光注视下,得意地从怀里扯出一颗瓷雷,任由一名手下翻来覆去看够了之后,点燃并快速甩将出后。
几双贼眼立即转而盯向几步远的围栏上空。
“轰。”
响声中,不远的木栏里处腾起一股大大的白烟。
然而,等了好半天,没见到预想中的鸡毛飞扬,也没有听得任何家禽的惨痛鸣叫。
“瞧你做出来的鬼东西,连只鸡都炸不死。”
“哈哈哈。“
在军士们大笑声中,工匠老章奔到炸点。扒在边上木栏前,瞅过一眼就往回跑,边跑边朝这头喊。
“什长老爷,这里面围的是猪,您的眼神不好,震死了这家的一口猪,是要赔偿人家的。“
“哈哈哈,哈哈哈…。”
“桥三,你他妈的眼睛长胳膊上啊。“
领头立时骂骂咧咧,并妆模作样朝扔瓷雷的家伙踹出一脚。
“真要赔啊?”
“可不。”
“那赔了钱,这猪就归了我?”
“当然归您。老章我是此地里长,不敢诓什长大人,只要陪了银子便没事。”
“好,兄弟们,都听见没有。”
轰,回答他的是一伙人蜂拥而上,立马又几个跳入栏里热火朝天把死猪往栏外抬。
“等等,还没给银子呢。”
“等老子发响就送过来。”瘸腿汉扒拉开老章,一拐一拐还嘴里抱怨,“呸。晦气,晚上没鸡吃啦,回去。“
“吃诸也一样啊。”
“在场的都凑份子,老子不请客。”
“你一个人背得回去,咱们也就不吃。”
一伙人哄笑着返向军营,直把傻愣愣想推销自己手雷的老章晾晒在木栏边。
“里长,这可使不得呀。”主人终于敢抛头出来,一个劲地朝老章作揖,这口诸可是一大家子的过冬粮。老两口哀求的时候就几乎跪在地上。
“那怎么办?跟他们硬抢回来?”
“我老章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哟,偏偏惹来这帮无赖军汉。本还想赚他几个小钱,却折损了你家过冬的猪。”
“不是讲会送钱回来吗?那个瘸腿的临走时这么讲过的。”
探头探脑的邻居中,有个人还抱着幻想。
“若不送来呢?你难道还敢去岗哨里去讨?看不打死你。”
“是呀,再说等他们发下饷银还不晓得有多久,等真的送回来,人也不在了。”
“告他们去,不用写状纸,可以直接上总理署衙门告他们。”主人家的儿子红着眼,愤愤不平地囔囔。
“对,告他们去。”
“没活路啊,这帮缺德带冒烟的兵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