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中,一层一层地裹好,又是一阵淅淅索索,腿叉子被她小心的收藏起来。
“圣经我都读了几遍,好多都记住了。孙大人要我入教,我不肯。”
“为什么?”
冬至见她不想深谈,也就随口问出一句,权当是缓解内心不安的偏方。
“信徒不能娶妾,大人的一位好友就因为入教连十几年的姨娘都不要了。”
“哦。”
夏侯青的脚步声很特别,很重,很有力,还透着股狠劲。登登登的,预示着她前往周边查哨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鸢儿听到动静,只好抿紧嘴巴。
经常的粗心大意对鸢儿来讲并不出奇,她老是忘了夏侯青一般只同塔塔儿嘟噜蒙语。
“你又不是男人,当人的小妾怎又不行?”
随口的耳语,基于满世界都晓得这丫头片子的鬼心思。可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他人的错,等同我自己的错。因我而起,相关人的错,更是我的错。天父能洞察一切,信他的人就该全心全意地信他,一如老爷懂得一定要回来。”
苦闷的冬至艰难地咧开嘴,连晃了两下头。看来眼前这名丫头,若是达不成心愿,迟早要生出魔障。
黄冲已经魔障了,带着夏日高勒和三百兵趁着夜色潜伏在乃蛮人的一处营地附近。
卫队打算进行夜袭,来而不往非礼也,况且鏖战一天后,没人会估计到已经被分割成几处的护天营有能力进行偷袭。他还在赌,带着出关没死绝的人一起押注。
白天的战事并没有分出胜负,双方的兵力损失对等,一方被斩了帅旗,一方被烧了营地。
此处的草原是乃蛮人的地盘,周边地形情况衮楚克异常熟悉,他在和都领们连夜商定明天的作战部署,打算彻底地一雪前耻。毕竟他们已经将敌人分割开,后续的优势巨大。
衮楚克必须尽快在几日内结束战斗,否则变数丛生。
有使者拿着哈达公主的金箭前来,请求他对前来投奔敖汉部的察哈尔人网开一面。
博尔济吉特部吴克善则在日暮的时候,亲自携带随从前来拜会。表示愿意用牛羊置换以为他已擒获的工匠俘虏,还有奴隶。
是手雷,让衮楚克和部族战士吃尽苦头的手雷,谁都想得到。包括新委任的土谢图汗奥巴。
真正的土谢图汗是漠北喀尔喀却图台吉,奥巴在皇台吉跟前卑躬屈膝的态度已将让很多人在暗地嘲笑。科尔沁诸部是大族落,也越来越兴旺。前题是,必须做爱新觉罗家的牧羊犬。
只还有一次机会,若是还分不出胜负,只能忍痛收兵。
大明人对乃蛮部的认识都是错的,衮楚克非常清楚自己同乃蛮国毫不关系,远不具备西方那个国度的强悍实力,仅仅是由察哈尔分析出的一个小部落逐渐发展到今天。
若是继续无休止且无利益的战斗,乃蛮会回退成小部族,他将被后代子孙形容成一个不智的罪人。
烦躁的衮楚克与分部首领在纠结,该怎么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
“轰。”
剧烈的爆炸声从左近的营地传来,帐外的人看见腾空而起的巨大火光。
“该死的,赶快驰援。”
外头的部族头领在惊慌地大喊,那一边恰好是铁甲骑兵们的驻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