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骏马狂奔,骑在马背上的家伙铁心一意地要闯哨卡,脸上两腮气鼓鼓地,像只蛤蟆。
“快快快,拦住这小家伙。”
套马杆从两边伸来,这种对付闯关的单骑很有威胁的装备,方圆数百里的关卡上,只护天营独一家的配备,别无分号。
装备虽好也看谁在用,哨略一犹疑,闯关者仗着马快体轻已飚出老远,你撵不上人家也是白搭。
“狗东西,竟敢拦小爷的路。哈哈…啊呀。”
得意尚早,套马索不得还有绊马索,一个跟头摔在路旁宽阔的陇沟下,扑个满嘴泥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常的是,这小家伙不光没哭爹叫妈,自己奋力爬上渠后还想用鞭子抽人。
“叫你们大帅来见我。”威风十足的架势,很让人生畏。
人靠衣裳马靠鞍,一身红色纻丝纱罗服只有京官五品以上才能着。
“喂,兀那小泼皮,莫要在此搅事。”
“小贼,休要你管。”
庆生能骑马,渺目只会骑驴,两个打路口过恰好看见这一幕,庆生自是好心赶人走。
“你认识那人?”
“不甚认识。”诡笑的庆生假装扭头看,决定给这不识好歹的家伙拍一板砖,“好似张府那边街坊,就隔壁老王家的那个二痞子,整天游手好闲那个。”
“难怪看着两分眼熟。还不质押起来,成何体统啊。”
道爷自有道爷的威风,他老人家一开口,兵丁就不管谁家的傻愣子还是小柿子,将人朴翻在地立时用绳子索住,推向营房等上司来处理。
“你娘,你奶奶,你奶奶个腿,敢绑本公子,活不耐…。”
一连串的叫骂,惹得本还有些犹疑的军汉火起,扯了条才发下打得松松垮垮的绷带,直接将小家伙的嘴给堵上,“再骂,再骂,老子抽死你。”
缴获的马鞭在手上一甩,凶神恶煞一般,想吓小柿子一哆嗦,却没能够。
百灵鸟欢唱,远处雪白的羊群同天空上云朵一般,东一群西医撮散落在碧绿的草原上。
夏侯青叽咕叽咕同塔塔儿不满地述说着什么,满怀心事的冬至没注意听。
“哎哎哎,大小姐。”塔塔儿的话带着十足的讽刺意味,“做了指挥使大人的老婆,除了分到一幢带仓库的楼房,还有其他什么好处没?”
“是她要你问的吗?”夏侯青相对矮瘦,人又贼狠,冬至不甚喜欢招惹。
“算是吧,也不算是。我也想知道,有了男人会什么不同吗?”
“不晓得。”
冬至的个性一贯吃软不吃硬,对夏侯青不确定的敌意明显有抗拒感。
“不是刚刚才大帅帮你定了位男人吗?”
塔塔儿的青骢马挨过来。她慕斯臣没有过男人,与夏侯青一样好奇,汉人怎么还有那么多繁琐的过程,挤在一个帐篷里不就行了。难道说因是大帅的徒弟,身为小姐的缘故?可草原上的巴彦家女娃子,也是夜晚在外独驻顶小帐,觉得合适就第二天带回家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