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该死,婢子该死。”
她来的恰是时候,茶盏儿没碎,洗洗便好。牢骚满腹的她家老爷倒是背转过身去,装模装样地瞧墙壁上悬挂的羊皮地图。
门外,张成发现,夏日高勒在偷笑。
待慌乱的鸢儿收拾好,躬身垂头出去后,黄冲摊开双大巴掌,无奈的上下晃动
“你们说说,啊,你们倒是说说。”
“我来说。大帅曾讲过,以前的人讲理,现在的人讲钞。理都不讲的世道,怪事也便不算怪。”
与四十多的王晚亭人不同,王家麟还年轻,有些自己的想法。到护天营里整天忙呀忙地,以前想不通的问题,反而在不同环境氛围下,悄然有了些之前没有领悟。
随口劝解的话本是王晚亭擅长,见王家麟在说,便捻须不语。
“这那里是怪事,简直…简直就是…。”
词乏,没办法讲清楚,两只巴掌停止了挥舞,一屁股坐回椅子。
“坐坐坐,坐下说。”
“可是圣上对大帅的新计划做了诸多限制。”
真正的从容历来都是属于中年人,王晚亭的猜测倒也八九不离十。
“差不多。某本以为会有些配合,至少该有份比较好的主意。”
“结果如何?大帅。”
夏日高勒往门边伸长脑袋,张成支楞起一双耳朵。
“准倒是准了。没有后援,没有佯动牵制,兵部也没能出具更好的方案,限制出击人数为三千,仅仅答应下给些东西。”
“圣上允下啥好东西?”
两颗脑袋往前凑,比不得黄冲的期望,二位王智囊认为,给下东西已经是最大的配合。
“某开口要了许多,具体能给的曹大人列了份单子,没空抄。”
“大帅,圣上真的准了?”
大脑壳终于耐不住兴奋,探进了半个到门里,夏日高勒很兴奋。只要有作战计划,上头能批复了,卫队总有机会能混上一仗。
“啧啧啧,怎地如此大意。”
每次开仗物资总是不够用,王晚亭也被闹得怕了。一听给皇帝当面亲允了许多,立时像苍蝇闻着狗屎般,同王家麟一样,抓耳饶腮的。
“明日我便着紧派人去联系,尽量先将您要到的物资搬回来。”
“嗐,没有完善可行的方案,再多的物资有屁用。”
很不高兴地,黄冲朝两颗凑近来的脑壳,训斥了一句。
“末将有一计,保管能让大帅出得个好方案。”
门边的大脑壳终于全部探将进来,馋着脸的冒充起幕僚,想要出谋划策。
“死进来说。”
晓得他讲不出啥狗屁,但现有的方案真的不够,黄冲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末将带人做沙盘,那个奸商知道地形。然后大帅…。”
“滚出去。”
脚才刚抬起,夏日高勒整个人已滑溜出门外,站回到张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