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才像样嘛。继续升官发财,继续多多打赏。谢过黄将军嘞。”
锦衣卫将军营的那种死皮赖脸德性,在闫勇志这表现得淋漓尽致。揣进怀里,媚笑着张脸,朝前面钦差正使王承恩还拱了把手,因为前面两人已到匾下。
“某今日才才晓得,你干个副千户确实曲才了。”
四人人神情肃穆地将圣旨摆在正面的贡着上,三人分别落座。
脸上挂笑,黄冲也朝两位钦差拱了把手,然后站在了张国纪椅侧。受圣上隆重封赏本当是主角,但仪式完成只后,他只能曲居家人的位置,连个座儿都莫有,礼法大于天啊。
“咱家侄儿在你营中可好?”
王承恩捧起茶,笑眯眯地询问,差点把毫无防备的黄冲惊一筋斗。
“营中将士能屡立战功,家麟当有大半的功劳。”
此场合应当称王家麟的字,但他不晓得,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周遭人等也渐渐明了这位大帅的内里秉性,懒得再与他过分计较。
“还望黄将军日后时时照拂,多多提携。”
“自然自然,王大人吩咐,我儿当不敢或忘。”
对王承恩答话黄冲需拱手,张国纪则不需。因为他坐着,因为他是太康伯,前任皇帝的老丈人,小女儿又是现任皇帝的妃子。
“家麟兄是位极实干的人,呆在某麾下真乃是屈了大才,可营中一时都少不得他。”
不光不晓得别人的字号,连年庚他也从未过问。不过他的话还蛮中听,让王承恩频频点头,似乎很满意他的答对。
“如此说来,咱家这厢多谢将军。”
别看王承恩平时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在曹老大跟前也像个小跟班,内外知情的人都晓得他本事,包括偶尔犯愣的二傻子黄冲,也是不敢轻易得罪了这名御座前的红人。
“圣上说,”放下茶,朝紫禁城方向高拱双手,“护天营成军迅速,各处驻地日益分散,将军可曾想过收拢在一块?”
老营、大水谷和最近开辟出的白檀山,还有金家庄及开平卫的北栅子关口,护天营四处占地盘。
“天子所见真是高瞻远瞩,确有收拢的必要。”郑重其事地敷衍,鬼话。
两处位于宣镇的临时驻所,王晚亭都安排了人员留守,美其名曰处理善后事宜,多久能处理完只有天知道,就为了多一处将来行商落脚的方便。
“此事恰直属家麟兄管辖,待回营地,某一定告知。”
没必要装疯卖傻,老营里的任何风吹草动,王承恩都会第一时间知晓,同样的还有慈庆宫里的那位主。此两位眼中,黄冲根本无秘密可言。
“黄将军果真是知人善用啊。”
不失时机的,闫勇志插上来一句,只不过,是褒是贬需大家独自理会。
“营中诸多繁杂事务,得赖于朱骥和家麟兄几个,监军吕大人也是个极为务实的行家。得益于诸人通力配合,如今某只将精力全集中在对外战事上。”
实情,也是借口。歪打正着起用王猪倌是巧合,俯身低就做起校官营生的吕元守则是怕他,朱骥自不必多言,前途如何全凭靠在他的身上。
“哈哈,王大人。我虽挂着兵部的职,一直汗颜于军务无识。但也知道,我儿所言通力合作,乃是保证战事不败的至要。”
“太康伯所言极是。”王承恩复端起茶盏,吹了两口。
“将军方今得蒙圣上赐予宅院,转眼便又要成亲。”
老张见他说一句顿一晌,立时显示出关注。
“既然咱家侄儿擅长梳理后勤,何不将婚事也一并交与他操办。”
其他三人立时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