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将夏日高勒激怒的他,横飞出门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这样?”蔡植腾也怒了。
“就这样。老子是大帅亲封卫队长,有权力将你们一个一个叫跟前,然后一个个收拾一顿。拼着再捱顿军棍,你们又能怎么样?”
“你这是仗势欺人,公报私仇。”
崔木匠没料到一向遵规守矩的家伙说动手就动手,比自己还不守军纪。
“从来你们就欺老子,如今正卫队长也不想干了,有本事去大帅跟前告发啊。要不谁先试试?”
啥叫勇士营第一高手,以前渣子们都当作笑话听。如今才晓得,人家虽然打仗不行,打架却不弱于他们任何一个。曾经老早吃过亏的蔡把头,伸开了双手。
“都别闹。”
怒目瞪眼的几个渣子收住脚步,半死不活的夜游神在隔壁趟着,木匠也已被大帅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把头的话就是他们的圣旨。
“他是官长,打起来都得回去钻耗子洞、狍子坑。你们想啊?”
没人想回去,好不容易遇到个拿他们当人看的东家,好不容易有了以前不敢想的些许企盼,渐渐踏上正途的渣子们,再也不想回到过去的朝不保夕。
“既然不想打,那你便说。”
口气依然很硬,夏日高勒人却满不在乎地靠在了把头边上的被卷。
“不怕憨子憨,就怕憨到不要脸。”
嘴里骂着家乡话的瓜桶,一把夺过走到身边木匠手上的糕点,然后同大家一道出到门外,将已一连喊出好几句‘哎哟妈’的豆桶,七手脚地扯起。
烂人多贱命,趁着这股乱劲,冷不防中,瓜桶手中的桂花糕又转眼到了豆桶手上。其他人的爪子也紧随而至,反应稍慢的桩子,脑袋直拱张嘴就啃。
“哟,你属狗的,手指也乱咬。”
屋里头剩下的事,仿佛一切都同他们没了关系。
“我以前应承你找四十一个,是不是都做到了?”
“嗯,做到了。”
“那你这回也应承我,一定按我说的做到。”
“好,老子应承你。”
“派人去南边的保安州,那边有得是饿死鬼赶着投胎。山西去年遭灾,今年又闹贼,那边要多少有多少。”
“你说的是灾民?”
“不是灾民难道是天仙,七仙女我也想,你找得着吗。”
“是个主意,还有吗?”
“不能再按之前的套路选拔队长和把头,得把现有的这些人拆开撒出去,让他们带着。你我严密控制他们克粮扣饷的事,其他的全交由他们做。”
“这…能行吗?”
“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不过,总比你的娃子兵强些,起码不会一个照面让人撞趴下一半。”
“若是老兵们不愿分开怎么办?”
“哪儿有那么多若是,给他们都封个芝麻小官,再拿出刚才的那股狠劲,谁敢不听?”
“把头可不是小官,你不也叫把头吗?呵哈哈。”
“你娘的,笑起来可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