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冬至跪倒的声响是前面两个的总和,她赢的最多。
“哦,你们这是趁机发国难财呀!”黄冲从来也不知道,师侄连同徒弟竟然背地里参赌自己的比武。
“欺师灭祖哦!师兄,这要罚,重重地罚。”
“全都自己取来放桌上。”渺目黑着脸喝道。
三个家伙垂头丧气地各自回屋取了钱,先后放在桌上。冬至竟然来回跑了两趟,一大包哗啦作响的铜线,还有一小捧零零散散的细碎银子。惹得伸长脖子的庆生直咽口水。
“师弟,你看这该如何惩戒?”渺目的拂尘点向三颗耷拉着的脑袋。
“统统罚没,至少收缴赌资。某在跟人打死打活,你等一个个…,唉,良心都让狗吃了去。”
“也罢。念你三个初犯,师弟又体恤你们。就按这个办吧。”
“谢师傅、师伯。”
“谢师傅、师叔。”
三张苦瓜脸垂在胸前,心里那个肉疼就别提了。
“哼!若有再犯者,逐出师门。”
一句话出,连黄冲都听得有些发呆。三个家伙更是吓得不轻。
“是。”
赌博很平常,张府里经常见得到押大小的在玩,但如今渺目毫不客气地直接立下了禁赌的规矩。连黄冲也赞同,甚至还很佩服。
“师弟拜在张府老爷膝下,知道你们有些看法。我今日便说开了去。”渺目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其一,你们几个连个马夫的见识都不及,今后凡事一定要多思多虑。”
摇头晃脑,一脸鄙夷,黄冲也是这般。他开始觉得这次议事还有点意思。
“其二,其实都因你们闲得慌闹出来的。之前在灵济宫被人支使得团团转,一个个便没有功夫操这个闲心。见识要靠你们自己一点一点去想或向人请教,但这般闲来生是非却非得改改。”
又是一口茶之后,渺目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冬至与庆生明日开始抄写师门医经,每日不得少于五千字。除开须做的杂项事,每天也需与成一、龙夕一般,坚持锻炼。”
庆生垂下脑袋,双眼翻白。一个字都不敢讲。但此番话倒是正合冬至的心思,若不是师傅不愿教,她早有提刀拎棍的打算。
“你两个,之前的数再翻一倍。所有师弟手上的杂事都要打理,不要让外人接触。自己的琐碎事统归自己来做,不要以为自己也成了老爷。省得吗?”
“省的。”依旧低头的龙夕免不住腹诽,原来师傅比师叔还要来的横蛮些,真是之前看走了眼啦。
“最后,便是师弟你这厢的相关事了。”
“某愿听师兄教诲。”
“一是莫要再与人逞强争斗,现在也是有正经官职的人。二来,该念的书也还要念,莫有闲就去喝酒。除了必要的应酬,今后不得再去。”
“某谨记在心。”
“再有,也是最紧要的。张府老爷和张娘娘跟前要勤些走动,莫要以为拜下干亲便不用再多理会,该尽的孝还须得尽。三行五省你不得缺。”
一席话,直听的黄冲连挠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