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在牢房中间的过道之上,过道的两边全都是用厚厚的石墙还有粗壮的铁栅栏围城的牢室,有的关着几个人,有的关着十几个人,甚至最大的一间牢室里面竟然关着几十个犯人。
这些犯人,见有人来了,有的高喊自己冤枉,有的则扶着铁栅栏向外面观望,看看来者究竟是谁。这也是他们被局限在这个的空间之后,所能欣赏到的来自外面的风景。
林竣打量着两边的牢房,发现许多的犯人全都目光呆滞,精神萎靡,虽然不知道他们犯了一些什么事,但林竣从许多饶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到,关在这里的犯人大多透着一股憨厚与质朴,很难相信,这些人能够干出什么坏事,能是一群作奸犯科之徒。
林竣心想:自己一家人那么的良善,自己的父亲那样的憨厚朴实,都能被他们设计陷害,污蔑罪名,抓到这里。那么关在这儿的囚犯,究竟有多少是被冤屈的呢?
林竣在心中盘算着,如果今后自己的实力足够庞大,他一定要将这个监牢重新梳理一遍,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凡是被冤屈的全部将他们从这里解救出去。不过今日,实在是顾不上他们,因为自己现在的力量很弱,能够圆圆满满的将自己的家人救出去,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来到里面的一间牢房之后,透过厚重的铁栅栏,林竣发现,自己的家人被关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自己那憨厚朴实的老父亲林满仓被打得遍体鳞伤,而且身形佝偻,骨瘦如柴,与离家之时,父亲那高大的身形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父亲躺在牢室之中唯一的一张破木床上,身子下面铺着稀疏的稻草,母亲坐在一个破凳子上,拿着一个破碗,往父亲的嘴中喂着一些水。
透过铁栅栏儿,林竣发现,自己的母亲,还有弟弟妹妹的身上都有一些伤。
看到这一情景,林竣的心中犹如刺进了万把钢刀。他攥紧了双拳,恨不得几拳将这个铁栅栏打得粉碎,立刻将自己的家人救出来。
此刻,杨毅忠问那个牢头道:“他们一家人不是没犯什么事儿吗?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就因为挖断了一个河坝,冲下来一些水,冲了一些田地,就至于打成这个样子吗?”
那个牢头嘿嘿笑道:“他们犯的事儿,的确够不上吃这份儿苦的。不过这一家子的人简直是可恶至极。别的人被关进来之后,他们的亲戚朋友多多少少都跑过来,上下打点一番,托我们好生照顾。这一家裙好,自打来到这里之后,一个铜板的好处也没给过我们,如果关在这里的牢犯都像这家人一样,那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油水可捞,我们不得全被瘦死饿死吗?你这样的人如果不痛加整治,如何能解我们的心头之恨。弟兄们都是一个船上的,这样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如果换作你在这里,一定也不会放过他们。”
杨毅忠点零头,道:“老兄的是,这样的人最可恨,有这样的人在这里,弟兄们上哪里捞啊?不过老兄也不用太过着急,我们将他们提走之后,他们就不会再碍老兄的眼了。”
牢头点零头,打开了这间牢室的房门,到里面之后,用一种轻蔑的声音道:“林家婆子,押司大人身边的官差来了,要带你们走,你们赶紧起来,让你家的男人不要在那里挺尸了,全都起来,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