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养气血,武夫炼筋骨,道士修长生,剑修最洒脱。
随着应当身上的变化,澄心堂中宴几道三个字黯淡了不少,金色的文色仿佛已将光茫内敛。
咸鱼本在澄心堂内吸收着天道国运,只是忽然之间,浓郁地天道国运如有主一般,自己吸收不了半分,又消失了一成左右。
双眼满是迷惘的咸鱼抬头望向应当。低头,又再次抬头,一双死鱼眼充满的是不可置信。
气血如溪流,一境知微。
睁开双眼,应当对于刚所发生事的了然于心,疼痛过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而被褥当中散发的恶臭让他皱了皱眉头。虽过得贫穷简陋,至少对应当来说,他和先生一样,想做个体面人,体面人还是比较爱干净得。
应当只有这一床被褥,想着近日天气不错,晚上将被褥洗净明日便会干透,便动手收拾着床单被褥,心中却默念着纳物口决,只觉得眼前一晃,床单被褥在眼前消失不见。
床头发出了轻微一声‘唔‘。
声音由澄心堂之中发出,只见咸鱼奋力从被褥内拱出,口中吐着泡泡道:
“黄口小儿,你为何用如此恶臭之物羞辱本座”
见状,应当心中大喜,屋内所见之物便伸手过去,心中默念纳物口决,玩得不亦乐乎,本就不宽敞的房间顷刻之间便变得干干净净。
澄心堂之中时不时传来‘砰,啊,唔,呃’之声,一些瓶罐,桌椅全都砸向咸鱼,澄心堂之内的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咸鱼被被褥包裹着,四周全是杂物。
咸鱼双眼饱含泪水。
“羞辱,这对本座来说是天大得羞辱!”
“本座修行至今千余年,除了二百年前被人拔掉龙须,封印修为丢在在小池子里,还未受过如此羞辱,如今连你这黄口小儿也欺辱本座,本座命好苦啊!”
“呃……“应当试探着问道。
“你是龙?“
“本座乃真龙!“咸鱼继续哽咽。
“那你,龙须被何人所拔?“
“……”咸鱼。
“拔龙须之人姓吴名长源?“
“……”
“好烦,为何他知知甚多。”咸鱼静静地吐着泡泡,不再言语。
应当从书中所知。吴长源游记所著,道子吴长源,游历天下,除贫扶弱,惩恶杨善。大奸大恶者,诛之。祸乱天下妖邪之物,诛之。其爱好,收集龙须以炼至宝。
若真如吴长源所说,咸鱼应非大奸大恶者,如若祸乱天下之妖物必定被诛,咸鱼却好生活着,想来,这也是条可怜之鱼。
应当同情地望着咸鱼,对其说道:
“咸鱼,你在澄心堂之中好生呆着,他日我闯荡天下时,寻个机会让你变身化龙。”
一知微境,属实好大得口气。
“为何本座觉得他如今看我眼神有些不对。”
应当继续说道:
“咸鱼,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做我朋友,你姑且放心,我不会将你交与先生。对了,我叫应当,大丈夫应当如是地应当。”
“本座名敖……”
“好的,咸鱼。”咸鱼刚要说话,就被应当打断。
“他日你若与我行走江湖,可不能弱了我的威风,我也不知你何时化龙。龙骑士我不敢奢望,但只要一想到,奸贼,看鱼……”
“哈哈哈哈哈,而且你连龙须都没有,真丑。”应当捧着小腹,笑得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为何我还是觉得池子里呆着更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