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初芯被束景这么一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
“我……我没有计较,只是不太喜欢它去外面浪啊浪的,这是我的生活习惯,它既然在我家,就应该尊重我的观念,哪怕是有点保守。”
束景顺应的点头,“应该的,这是你家,一切由你做主。但是它那么可爱,你带它去做手术,万一感染,你会后悔的。”
束景感觉自己变成了狼族大叔,正在引导一只思维简单的小白兔。
叶初芯本来就有些犹豫,听到束景这么说,有些想放弃刚才的执着了。
束景乘胜追击的说道:“其实,我看你就是喜欢这只猫,怕他跟别的猫走了。相处十来天,人都会感情的。”
不能明显的把她的行为总结为吃醋,束景这番表达极有心思。
墨时玦不会不懂束景的提醒,埋在两爪间的猫头没动,但猫瞳眯成了一条缝。
叶初芯低头看着猫,还是没说话。
束景又施攻心计,“再说,做那种手术多贵啊,猫主人又不会给你报销,难道你要自己掏腰包?”
姑娘,不是我狠心提醒你,你一个月拿多少工资?
这句话十分有力的说到叶初芯的心坎里,本在犹豫的她,在束先生话音落下后,无比认同的小声说道:“那就算了吧,等它的主人醒来,还给他一只完完整整的猫。”
束景和上官苒同时松了一口气。
上官苒隔空传音抱怨束景:早说这句话能磨叽到现在?”
束景不语,看着改变心意的姑娘,寻思着该找个借口离开了。
叶初芯伏下脑袋,在毛绒绒的猫耳间嗅了嗅,也许是经常洗澡的原因,这只猫不仅很少掉毛,身上也没有异味,甚至还有点香香的……
鼻尖传来一阵奇痒,叶初芯皱了皱鼻头还是没能忍住,一个痛快的喷嚏才解决了她的问题。
只是猫先生的处境就不妙了。
忽觉得头顶一阵清清凉凉的喷泉洋洋洒洒而来,虽他毛厚绒蓬,但也能感觉到那股子冲泄而下的气流扑打在他圆圆的头上。
气流消散后,那一颗颗小水珠则不出所料的留在他的绒毛间……
束景和上官苒知道墨时玦有洁癖,叶初芯这突如其来的一喷嚏,让两人放下不久的心又提了起来:墨先生,要、炸、毛!
猫先生由趴的姿势改成了坐,并用一双充满忧郁的眼睛看向舒坦了的叶初芯。
叶初芯也觉得刚才的喷嚏打得急了一些,如今这只大胖猫又用抱怨的小眼神看着自己……这猫真大,坐在腿上,猫脸和自己的脸能处在同一平行的位置。
要不,反正大家关系也不错,就道个歉?
束景本想用隔空传音劝慰墨时玦就当沐了个药浴而已,放过人家小姑娘吧。
但,看到一点危险意识也没有的叶初芯浅笑着捧住了毛茸茸的猫头,他觉得自己此时出声,说出来的都是屁话。
叶初芯眉弯眼笑的捧着圆圆的猫头,大家距离也不远,索性猝不及防的给它塞颗糖,再慢慢哄……
在猫先生诧异的怔愣中,在束景和上官苒的见证下,墨时玦又遭遇了一次始料不及的袭击。
一个速度极快的闪吻,就那么无情的夺去他保守了两万多年的纯洁……
墨时玦凌乱了,耳边却响起姑娘那甜甜脆脆的声音:“对不起啊,摸摸毛,吓不着……”
她并不觉得一个喷嚏里的水分里有多少细菌,她更在乎它是否受到惊吓。
嗯,别样的关怀简直深入人心。
墨时玦有些坐不稳了,药性来的太猛烈,他压上两万年的修为,和这股强烈的药性做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