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今日只带着鬼二出入,没有其他的将士跟随着。
寒沉也不知道妖君当时是怎么想的?
就这样被将月旧三言两语打发着,妖君就同意鬼二誓死追随自已的二儿子。
鬼二!
改天等到他落单后,自已一定要抽打他一顿。
这样黑蒙蒙的夜色,配着一些刀光剑影的场景,一定别有一番意境。
寒沉的嘴角上扬,随后就得意洋洋打了一个响指。
身后就出现一支穿着黑色战衣的将士。
他们个个腰间佩戴着一些刻着‘将’字的妖牌,但实际就是半庭新手下的将士。
如此这般的打扮,就是寒沉出的馊主意。
等一下这里就来一场血战,伤了将月旧,也不会有任何的证据给他发现了。
这次,让他吃一下哑巴亏。
断然不会让他在妖君那里,指证出大殿下在暗中派人去杀害他们。
寒沉知道将月旧是条大难不死的贱命,所以这次暗杀是不可能就这么快杀死了他。
自已只能阻止他前去西南一隅,让半庭新顺利完成血祭一事。
省得一些把柄落在将月旧的手中,在妖君的面前揭穿大殿下的血祭一事,这样太子之位就会危险了。
若是这一批将士能够伤了他,只能怪他过于轻敌和自傲。
怨不得自已的心狠手辣,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寒沉想了想。
将月旧隐隐中知道有一批将士正在包围自已,所以就警惕一分。
虽然夜色比较黑暗,将月旧看不见那些将士的模样。
但他的心中如同明镜一般,就立即揣测出他们就是出自北横军。
只有半庭新才会阻止自已前去西南一隅,因为此时他正在那里血祭。
鬼二悠然自在走着,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些敌人渐渐逼近自已。
他的心态保持着平静如水,希望可以多砍了几个敌将。
伴随着一声类似狼嚎的声音,那些将士就从天而降下来。
所有人的目标都是指向将月旧,至于鬼二活生生就被晾在一边。
这样,让鬼二觉得自已的价值太廉价,居然连一个士兵想要杀自已的想法都没有,可恨!
鬼二挥起那把鬼弧刀,直接杀向团团围住主子的方向去。
短兵相接,迸发出一些刺耳难听的刀剑声。
寡不敌众,鬼二根本就靠近不了他的身边,右手又被砍了一刀。
这一刀正是当年凤含所砍之处,激起鬼二心中早已累积下来的仇恨。
鬼二大力挥起大刀,连续砍了几个士兵的人头。
那些热乎乎的鲜血顺着白亮的刀刃,划落下来。
滴在那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被渐渐吞噬着它们了。
鬼二已经杀得精疲力尽,但仍旧在砍杀敌人。
这些敌人就像是杀不尽一样,死了,又会重新出现一些敌人。
那一把亮铮铮的大刀上,染上一层又一层的鲜血。
在鬼二砍杀敌人时,仍然在关心自已主子的安危。
在黑漆漆的夜色中,鬼二一眼就认出那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正是昔日自已所厌恶的寒沉。
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将,只会盯着自已的主子来砍。
压根就不把自已放在眼中,实在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