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七十一章 梦回(2 / 2)令雪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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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逃跑,被寻着脚印找到的姑娘,被打的半死不活抬进家里,牙婆让牙公好好的在屋里教训。姑娘彻夜痛苦尖叫,牙公猥琐的笑声吓得她们哭泣,谁都不敢生逃跑的心。

牙婆叫她这个最有姿色的姑娘,去帮帮那姑娘起床。

推开昨晚惨叫声响了一夜的门,浓郁的奇怪味道充斥了她的鼻间。那时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只觉得不舒服。

逃走的姑娘年龄比她大一岁,在这院子里,应当叫声姐姐。

第二章掉落的男孩

薄如蝉翼的纱帐里,芙蓉姐姐双眼无神地躺在那里,只身盖了一点锦被,上身的淤青让她不忍直视。眼神向下却瞥见了鲜红的血液,那红色越来越广。

赵笙歌的腿软了下来,靠在床尾,一边哭泣一边碰着她的脚:“芙蓉姐姐,你还好吗?”

芙蓉姐姐没有理她,双眼无神地看着房梁,她的手在轻轻抖着,不然她会以为芙蓉姐姐已经死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牙婆扭着肥胖的身子,带着一位医婆走了进来,看见红着眼睛的赵笙歌讲道:“牡丹,你是我最器重的女儿,我对你也是最疼爱的,只要你听话,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享不尽。”

一周后,医婆芙蓉姐姐那是治不好了,牙婆捏着鼻子对着芙蓉姐姐骂了几句。“没用的贱丫头,这点疼爱都受不了,牙公也不知道弄轻点。”

想了想又:“真是个骚丫头,让男人忍不住,就卖到城东的窑子里去吧。”

赵笙歌跪下哭着求,牙婆还是让两个大汉抬走了她。以后的夜里,她每晚都做着噩梦,总梦见那双无神的眼睛,没有任何生机。

赵笙歌想到这些,虽然双腿精疲力尽,但仍然在跑,她不能被抓回去。

不逃跑的姑娘都要时不时受到牙公的骚扰,特别是他喝多了酒的时候尤为可怕,逮住一个姑娘就会夹在一侧,往暗门里走。拍拍姑娘的臀部,邪恶地笑着道:“就让爷来亲手调教调教你。”

牙婆扭着肥胖的身体,依靠在二楼栏杆上,磕着瓜子嚷嚷道:“你要是把我屋里的姑娘破了瓜,坏了老娘的财路,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喝红了脸的牙公会对着牙婆笑:“爷我什么时候办坏过,除非是你特许的,放心我有分寸,就算喝了酒也不会误事,千百两银子呢!”

牙婆向他呸一口。

牙公道:“晚上留着那疼你,放心。”

被牙公夹在怀里的每个姑娘都不会吭声了,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运气不好,不应该那时在外面呆着。

赵笙歌是牙婆见过的人间尤物,因着这皮囊与原出勋贵之家的气质,她决定要将她培养成淮都最有名的瘦马。她是唯一没有被牙公调教过的姑娘,牙婆还请了有几个嬷嬷专教。

青色瓦片下,她走一步,动一下皆是风情,每个眼神皆是千锤百炼的戏,魅惑众生。

牙婆啧啧称奇:“牡丹,发达了可不要忘记了母亲,要不是我你可成不了这个样子。”

赵笙歌的心中一片悲凉,倘若她没有这副容貌呢?

已经大亮,虽然跑的很慢,赵笙歌还在极力的跑着。

昨日听口音,是与她杭州女儿不同的软语南直隶声。从交州一县衙,辗转一月有余,应是到了与家乡不远的南直隶地,她若再往南,就离家不远了。

她成为了一位瘦马,并且丧失了神里,月珠无奈着,将就着时间找回去的办法。

到她们家坐定进茶,牙婆母亲扶姑娘们出来,一声“姑娘拜客”,姑娘就下拜。

若一声“姑娘往上走”,姑娘便依言行走。

一声“姑娘转身”,即转身向明处而立,给富贵公子看相面和身姿。

一声“姑娘借手瞧瞧”,牙婆母亲将其衣撩起,手、臂、肤皆露出,这是为了看手看皮肤的细嫩。

一声“姑娘瞧相公”,姑娘转眼偷觑,好让贵公子以看清姑娘的眼眉。

若再问一声“姑娘几岁了”,即回答几岁,这是辨其她们声音是否动听。

一声“姑娘再走走”,牙婆即手拉其裙,脚随之而出。

最后,一声“姑娘请回”,至此才算相完一个人。

如果被送去了,到十五岁时她仍然会被大腹便便的陈朝第一奸商马无文看上。

瘦马,是专门富豪权贵而生的,是大武最挣钱的生意。她们可以满足这些男人们最想要的东西,样貌才情,鸟依人,知书达理,百般淫巧。

若就这样下去,至十四五岁时,牙婆会请想要美貌侧室的贵官公子上门,来看今日在这的她们这些女孩。

像个牲口一样,被挑选,被玩弄。

她作为家里的一等姑娘,只有出的起价钱的人才可以见。她被马无文以一千两黄金买下,是淮都有史以来卖出最贵的瘦马。被牙婆一顶花轿送进了马府,府中那马夫人不是个良善之辈,最不喜她这种烟花柳巷以色侍人之辈,在马无文还没回家之时,将她送到了杭州巡抚张守国府邸,时值战争频发,张守国看见她就决议将她送去匈奴和亲,为大武国延迟作战时间。

“鞑靼王喜好美色,姑娘容颜无双,气度不凡,与做其颠沛流离的瘦马,不如做为大武和亲的公主,功成名就留芳万年。”

“若你不去,本巡抚就将你在被流放的亲人诛杀殆尽。”

她从生下活到现在,扪心自问没有对不起饶,可是总是逃不过被命运捉弄。瘦马,她不想做!和亲,她更不想去!可是她没有路,更没有选择。

和亲的路上,只听得一声瓦剌人来了,车外惨叫一片,血色染红车帐。月珠拿出一把匕首走了出去,黑色骑兵当中有一胡茬将军,正拉弓对着她。

我命由我不由。

月珠将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她听见自己头上的翠羽明铛欢乐作响,瓦剌人都被她吓到了。

月珠笑了。

那一生刚刚结束,现在却逐渐又一次上演。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月珠现在只知道自己必须逃走,她不想过那些暗无日的生活,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些笑的真无邪姑娘的生活是怎样的。

弹琴吹箫为取悦自己,吟诗写字,画画围棋,为自身求之风雅。

这些,她不想只是为博那些油头肥耳,胸无大志的男人一笑。

该怎么样逃走,她不想要按轨迹被送去淮都。

月珠悄悄拉开马车的围帐,快入黑了,越来越暗。

冬月的很冷,外面又下着雨。透过围帐的风灌满了她的衣袖,冷的她打了个激灵,身体抖了抖。

父亲获罪,满门牵连,陆家三百口人被斩的斩,流放的流放。月珠是要被卖到交州军需窑子的,途中地方县令的亲戚在狱中任职,因为她五官长得好,将她高价卖给了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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