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一下生了十七八个的,你打算怎么办?”两人走在去往宠物医院的路上,柳柔则转头问他。
这个问题难倒卢子戚,纤长手指摩挲手中纸盒。仿佛家庭贫困父亲微薄工资无法支撑一家妻女生活,愁得眉头紧锁。
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有人愁股票暴跌赔去千万亿万身家;有人愁坐拥家财无数却膝下无子;有人愁生活捉襟见肘有上顿没下顿。而少男少女为仓鼠超生不知所措发愁,唉声叹气好绝望。
卢子戚不必提心吊胆等结果,刚到医院肥肥仓鼠似心灵感应直接卸货。生下六只粉色小虫子一样没毛小仓鼠,转身拱进木屑里过逍遥产后快意鼠生。
纯情少男眉毛倒竖,咧嘴双臂环抱自己,妄想搓去一身暴起的鸡皮疙瘩。“这个也…太恶心了。怎么没毛儿…”
赤裸裸现实打碎幻想美好未来,刚刚燃起的熊熊烈焰瞬间被浇灭。
“怎么办?生了就得负责啊。”柳柔则又开始抱着手臂看热闹。
”不如先寄养在医院,我们帮你卖。”身旁女医师温柔建议。
高兴坏冷血父亲卢子戚,一次性付清寄养费用抓着柳柔则蹬蹬蹬跑出医院。看吧看吧,男人都是一个样,新奇时当掌上明珠,一旦看清现实便会逃之夭夭。
折腾到九点钟回家,柳家院落已灯火通明。柳家人自知家中见不得光事多,除了自家人,从不轻易带朋友熟人进门。
今日的热闹源自柳威家的两个女儿柳文茵和柳文毓。
文茵大学刚毕业修英国文学,周身自带一股书香温婉气质。只可惜书读太多,与人交往太少,二十四岁还没有谈过一个男朋友。
柳文毓是柳威小女儿,刚过完二十二岁生日。家人送她美国留学,卡里打进生活费几千万,奢华卖场转一圈分分钟花光,平日里同一帮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混生活气坏柳威夫妇,今年春天被强行召回国,勒令不许离开父母半步。
同一个家庭的两个女儿性格反差极大,一个似天山泉水,一个似八月骄阳,好在相处还算融洽。关系上真正剑拔弩张的是柳文毓和柳柔嘉。柳柔嘉只比柳文毓大一岁,两人年纪相仿,青春靓丽,多多少少免不了比较。
三姐妹和柳夫人坐在厅里,茶几上摆满大大小小精致礼盒套装。
“二伯母,以往家里人生日祖父要我们一起庆祝,父亲说后个儿二伯生日,可今年天成哥大小事忙没法一起过,徽成哥和嫂子又在马来。外祖母最近身体不好怕是不行了,爸妈飞过去陪她老人家走最后一程。索性,就差我们两个送些礼物过来。”柳文茵温声对柳夫人说。
“大嫂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们竟不知道。既然来了,这几天就留下吧!等后天我们热闹过再走!”柳夫人张罗佣人去布置客房。
“以为阿柔忙着和容先生约会,没想到竟也在家。阿柔不时时刻刻巴在容先生身边,一不留神,人可就被其他女人抢去了登报。”柳文毓摆弄昨日新做的美甲,指甲纤长尖锐,布满大小水钻。
“容先生事忙,昨日才来过,哪能日日都来?倒是阿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也没个男朋友。”这位也不是省油的灯,话里有话,一石二鸟,哪肯败下阵来。
“阿柔啊来一日怎么够?日日来才算真本事。二伯生日,阿柔的男朋友不在可不对味儿,你说是吧二伯母?”漂亮眼睛似狐狸,眉毛高挑,目光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