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一个人都联系不上。说不定真的出了什么事。”
司迁有些崩溃,长出一口气:“要真一晚上见不到人,他那手术可能得重做。”
甘潜忆起了将洪骰送进医院的路上,稍微牵动一下左肩都疼得死去活来的画面,脑中有个想法一闪而过。他想帮洪骰说两句话。只是一闪而过就是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开口,自己就忘了。
“那,您的室友,真的不用打声招呼吗?”
司迁脚步一顿,紧接着又快步往前走:“回去再说吧。”
钟颜语已经把知道的情况编辑成两条消息发给了司迁,司迁的回复是“我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
着急的时候,直接这么回了,看着也没毛病。司迁确实知道甘潜那些是怎么回事,比一些亲身经历过的人知道的都清楚。但是这么回给钟颜语,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有种傻姑娘知道心上人的过往黑历史,还坚信他会为了自己浪子回头的即视感。
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被当成了花心男生的玩弄对象之一,我不在……,我也不是很在乎!室友又不会把我怎么样,最多是多了一段会成为他人谈资的假过往而已。现在,摆平那群噬魂种优先!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一个人叫住了司迁和甘潜。
身高应有一米八五的小麦色皮肤男子,穿一身便衣,站姿很制式。
那人拿出自己的证件:“庸都调查组,白进。”
司迁伸手翻开那个表面是徽章的小本本。白进以为她是想确认姓名和职务,非常配合。可是司迁看都没看贴着照片的那一页,把它也翻了过去。
据说调查组正式工的证件底页上有猎人协会下放的防伪码,在特殊的光线下能看到,可以用猎人执照直接验证,也能用这个原理验证猎人执照。其特殊性在于生物识别功能,只有证件持有者本人,皮肤直接接触证件背面的时候,这个防伪码才会显现。
这些都是写在条例里的,为什么说是据说呢?因为庸都没有常驻猎人,白进干了五年也没跟猎人接触过,所以条例里所有跟猎人有关的,到目前为止都是据说。
司迁是在看这个防伪码无疑了,她没有猎人执照,只能用肉眼观察。现在正在逐步贴近白进手上的证件,眼带探究,似乎真的是在辨认纹路。
白进口袋里有灯,提供特殊光线的灯。不知是什么时候,出于哪种心理装上的,但他现在能明显的感觉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的裤子口袋里的那个金属小电筒。
要拿出来吗?可司迁不是猎人啊,也要按照猎人规格对待?这个码好像还有相关规定吧,不能随便拿出来给谁都看的。
白进的手缓缓从裤缝上移。他赶时间,不想耗了。
司迁忽然用上两只手,加上自己的脸,给证件底页拢出一片阴影,看夜光手表似的看了三秒,然后挪开脸:“您说。”
“我们收到情报,庸都城所有在学校活动的无证噬魂种,都在今天下午开始撤离。”
“撤离?”
白进笑了笑:“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突然取消了所有和学生的交易,退了该退的钱,还有一部分去黑市买了临时身份,用来买票离开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