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叶桐一听她的话就不干了,“你少拿我说事,这事咱们之前已经掰扯清楚了,我给你留个面子不说出去,但是这个黑锅我是不会背的。欠条呢?拿来!你把欠条给我,我把钱给你,咱们两清!”
“什么欠条?”温以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我们将父母的赔偿款和房子分了,我需要补偿她三十万。”叶桐伸出手,冷冷地看向叶知:“快吧欠条给我,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着!”
装着欠条的钱包就在叶知手里拿着,可她现在却不敢拿出来了。她现在悔断了肠子,原本打算在叶桐和朋友们面前炫耀一下她跟温以澈的关系的,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悔之晚矣。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温以澈瞥了一眼不远处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准备将人带到自己的包厢去。
然而,叶桐却不肯去,她固执地一只手伸着,另一只手调出转账界面,“不过一分钟的事,就在这里办吧。”
叶知红着眼睛,哀怨地看着叶桐,仿佛她是欺负人的大坏蛋。
“走吧。”温以澈揽着叶知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走了两步停下来,对叶桐说:“你想解决问题就跟上来。”
“麻蛋!”叶桐骂了一句,无奈地跟了上去。
包厢里的人正热烈地讨论着什么,温以澈一进来,立即变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鸡,包厢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薛克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尴尬。
温以澈伸腿踢了他一下,“该唱歌唱歌,该喝酒喝酒。”
“得嘞!”薛克接了旨意,立即招呼其他人热闹起来,将这边的三个人当空气。
温以澈揽着叶知坐下,慢悠悠地点燃一根烟,问:“欠条到底怎么回事?”
叶知低着头不吭声。
叶桐不耐烦地说:“有什么问题你去问她,当然了,你肯定问不出什么真话的,毕竟男人谈恋爱的时候是没有脑子的。”
温以澈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知,问:“你真让她写欠条了?”
“你跟叶桐很熟?”叶知突然抬起头,伤心又愤怒,“你们两个究竟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叶桐哭笑不得,“你放心哈,就算世界上就剩下他最后一个男人,我也不会看上他的。”
这话一出口,包厢里除了音响里发出的旋律之外,可谓是静寂无声,那边喝酒摇骰子唱歌的人全都停了下来,用看壮士的眼神看向叶桐。
温以澈在听到她这般打脸的话之后,脸黑得跟他脚上的皮鞋一个色,须臾,他突然勾唇笑了笑,“是吗?我温以澈自认为相貌人品能力还算说得过去,实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叶小姐拼命的拒绝、远离我,看来我还是不够优秀啊。”
“所以。”叶知用一双悲伤的眼睛看着他,“所以你们两个不仅很熟悉,而且还有深入的接触,连你是温董事长的亲生儿子这种事,你都告诉她。你们一个是我心爱的男朋友,一个是我的亲妹妹,你们竟然背着我??????”她蹭得站起来,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这都他妈什么事!?”叶桐烦躁地踢了一脚茶几,麻辣个鸡的,事儿没办成还被人污蔑,真是哔了狗了。
温以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正要站起来去追叶知,却被薛克几个拉住了胳膊。他震惊地说:“卧槽!我刚才没听错吧?阿澈你是温董事长的儿子?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温董事长吧?”
楚尚笃定地说:“应该是温氏集团的那个温董事长,温氏总裁不是叫温以萧吗?温以澈,温以萧,一听就是亲兄弟。”
“不是。”温以澈不假思索地否认。他面沉如水,深色的眼眸被灯光照的忽明忽暗,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然而,其他人并没有将他的否认当真,有好事者从网上找出温氏父子的照片,然后跟温以澈做对比,这一比不得了,三个人竟然蜜汁相似。
薛克拍拍脑袋,“我跟着我老爹见过温董几次,怎么就没发现呢?”
“谁会往这方面想啊。”另一个朋友说:“我家跟温氏有长期合作,每年见上好几面呢,从没往这方面想过。温董夫妻在我们这个圈里可是模范夫妻,谁能想到······”他讪讪地看了温以澈一眼,下边的话不敢再说出口。
叶桐默默地在心里将他的未尽之言补上:谁能想到堪称模范丈夫的温董事长,竟然会有私生子,毁三观那毁三观。
温以澈环视一周,平静地说:“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再否认显得虚伪。但是,他这个父亲我没打算认,所以,这个秘密只能在这个包厢里说,除了这道门,谁敢跟外人提起此事,休怪我不顾多年的情谊了。”
“不会不会。”众人纷纷摇头,这里的人个个是人精,温以萧能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在这个节骨眼上温穆要找回私生子,其用意不言而喻,温以澈有可能是温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说不定他们家的生意以后还要仰仗他呢,不能轻易得罪。
“叶知怎么知道你知道这件事的?”温以澈的脸上能刮下一层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