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院长敛了敛眸子，摇摇头：“也罢了，本来就不是个光彩的事情，哎，你还真是我的好徒弟啊。”

最后这一句叹息，不知是贬义还是褒义。

陆昀却又道：“师傅，目前您还没有正面应对外面的媒体，您是打算将她卖掉后告诉媒体，人鱼这种东西只是莫须有的吗？”

说完还没有等院长回答，他又道：“所以，我想在您这里买下她，放她回大海，请您出个价吧。”

院长为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自己的徒弟。

陆昀是少年班毕业，直接以优异的成绩进了国家生物研究院，在他的身旁喊了将近十年的师傅。

而院长这时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点也不了解这位自己最优秀的徒弟。

在他的印象里，陆昀一直都是个不爱说话，似乎对什么东西都是漫不经心的人。

可今天这件事，让院长突然觉得有些羞耻。

为自己因为利益而想要愧对自己这一院长称号的自己而羞耻，为自己居然不如徒弟的心性品性而羞耻。

他问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想要将她放回大海。

只听陆昀道：“她本就不该属于任何人，她是大自然的产物，大海才是她的家，无论我们还是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她的自由。”

姜时栖眨巴眨巴眼，简直感动极了。

心细如她的男朋友啊，居然知道她在这里待的不开心。

院长叹然，垂着眼睑，摆了摆手：“行了，你若是想那便送她回去吧，道理我都懂，可人都是自......”私的啊。

可这声自私就是没说出口。

因为他面前就站着一个与这个词背道而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