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小姐请安。”宁管家一进来便向着宁离月请安。
“免了,宁管家突然来我这是...”宁离月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望着宁管家。
“是这样的,二小姐,最近天都的疫病十分厉害,顾善堂的人来问我们相府是不是有什么药草,好像是叫什么,垂什么草,垂什么来着...”,宁管家苦思冥想了一会,突然一拍脑袋,“垂盆草!对,就是垂盆草。不知道二小姐这是不是有呢?”
“垂盆草?”宁离月一副惊讶的样子,突然又变得懊恼起来。“我这确实是有,不过今日里不知怎的都被淹了。”
“淹了?怎么会淹了呢?这春日的雨向来下不大呀!”宁管家看起来比宁离月还心疼。
“是呀!我也知道这雨水是淹不了我的药草,不过...只怕是有人...”宁离月一脸难过的样子。
“二小姐!怎么会有人敢动您的药草呢?”宁管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宁离月表面上什么也没说,心下却是一片阴沉,这整个宁家,怕是人人都敢动她吧,娘亲作为侍妾本就受了很多年的委屈,几年前更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逝世。当时娘亲身边的丫头也早就找了各种借口离开了,身边只有一个晚苏陪了她很多年,就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在这诺大的宁府里撑到了现在。
敛了心思,宁离月一脸为难的说道,“没办法,虽然我已经及时清扫了积水,不过那些草的根部被水浸泡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受损,需要再悉心培养两日才能采集入药。”
“那就是还能入药了,太好了,我去告诉相爷。”宁管家听闻有药草可用,十分欢喜地想要去回话,全然不记得宁离月说过她的药草被人糟蹋的事实。果然孤苦宁丁的庶女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
“宁管家等等。”宁离月叫住了拔腿就要走的老管家,“我这药草虽然还能入药,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这药草已经卖人了,怕是不能给顾善堂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宁管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已经收了这定金,也全都花光了,恐怕没法还给人家了。”
“小姐当真都花光了?”天都虽然十分繁荣,但因为土质的原因很多药草难以生长,药材价格十分昂贵,平常人家都不敢生病。如今宁离月的药草既然已经卖出去了,必然价格不菲。
“嗯...我都,花光了。”宁离月低下头佯装不好意思。宁管家不着痕迹地看着这位二小姐的屋里,装饰典雅不凡,主仆的衣着更是质地都十分良好。平日里下人都不待见这位二小姐,大夫人更是早就以各种理由克扣光了二小姐的月银。如今二小姐仍然过得这么好,想必就是因为卖药草的缘故。
“那二小姐是将这药草,卖了多少钱了?”宁管家问到。
“一千两。”
“一千两?!”宁管家惊得嗓音都变了。
“对,我卖给了南边的一个药材商,如果我现如今毁约的话,要赔偿...”宁离月停下道,“三倍的价格。”宁离月十分“艰难”地说出了这个价格。
“二小姐是如何花光这些银两的呀?”宁管家表示不可置信。
“嗯,我买了不少衣裳和上尹阁的胭脂。”宁离月表示十分不同意自己说的这些话,自己什么时候需要靠卖药草来养自己了,何况她的药草一向只送人不卖的。不过宁离月面上仍然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
“这...”宁管家哑然道,上尹阁向来是天都各大官宦小姐的胭脂水粉来源所在,所卖的价格自然十分的昂贵,这二小姐也真是小女儿姿态,这么好的药草卖了换胭脂水粉,果然是上不得台面。
“好吧,二小姐先别动那些药草,我这就去回禀相爷。”宁管家行了个礼就连忙走了。
晚苏看着宁管家急急忙忙离开,走进房里。“小姐,这些药草你当真卖了?”晚苏在房外自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