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打包。”
“得嘞!丫头,去给小侠士把剩下的菜打包起来,另外小侠士这桌菜加起来共计102文钱由于各朝代铜钱的购买力不同,此处以1文等于1元计,看小侠士长的好看,就收100文就好了。”
“哎,我这就去。”小姑娘一听到吩咐,一溜烟儿地又出现了,甩着身后两根羊角辫麻利地用油纸包起麻衣少年吃剩下的各式干粮,又用特殊的草叶搓成的细草绳子有条不紊的捆在了一起,紧跟着伸出双手呈捧状:
“大哥哥,一共100文。”话语间笑容止不住地灿烂起来,就像五月的石榴花,热情红火。
“好。”见到这般灿烂的笑容少年也不禁会心一笑,清浅悠远,如远山薄雾,又似三月春风。少年单手一挥,速度极快,叫人看不清楚,也难解其意,但见其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缓缓张开又迅速翻转手掌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清脆悦耳的铜钱碰撞声随即响起,小姑娘本就亮极的双眼更亮了几分,一串铜钱整整齐齐便这么悬在空中。
“大哥哥,你手真好看!”小姑娘的眼睛一时间仿佛长在了这骨节分明的手上边,一动也不动。
“呃,谢谢夸奖。”可重点难道不是我会变戏法或是我会武功又或是这串铜钱吗?老和尚说得对,不管我听了多少故事,那些故事也不是我的,我果然还是太年轻,江湖阅历不够,连个小姑娘都看不透,诶——少年内心如是想道。
收拾了一番,少年和毛驴又重新上路,毛驴驮着些许行李,走在右边,少年背着桃木剑,行在左边,一人一驴也不着急,悠悠闲闲地前进着。
“阿黄,老和尚说,行走江湖需得弄一身好行头,才不会轻易叫人看不起,不如我们到了镇上,便换身衣服吧!”少年对着名为“阿黄”的毛驴轻声呢喃着,也不在意对方是否会给反应。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少年自说自话,阿黄却忍不住翻了个颇为人性化的白眼,想必白眼的含义与“换衣服与我阿黄何干,想扮靓直说”差不离。
行了许久,总算到了镇上,恰逢元宵佳节,镇上好不热闹,大片大片的红色染就了小镇居民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大喜庆,红衣服、红灯笼、红对联,红鞭炮,无一不红。主街道上还有一条长长的队伍,队伍的组成颇为有意思,队伍前端是清一色的男人,最前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行走间有书生气亦有老重持成,应当是乡绅一类的人物,其左手持一木桶,右手拈一竹枝,竹枝沾水,一泼一洒,扬的是喜气福气,紧接着是站在小木车上的男人和大鼓,一敲一打,气势恢宏,木车由个彪形大汉推着前行。再往后,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抬着一座又一座的神像缓慢前行,神像怒目圆瞪,威严尽显。队伍中段是一排又一排的乐师,吹拉弹唱者应有尽有。队伍末端则是两人一组前后举着绣旗的标志女人,绣旗秀美,求的是来年风调雨顺,绣的是女人们的心灵手巧。
一人一驴在山上哪曾见过这般热闹,不由得驻足观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