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鹤渡帮忙,但因为东风灵力不济,只能腾出一半的灵力来护持非孤。
小猫咪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还是睁大眼睛认真仔细的辨别着魂息。
不敢有一丝错漏。血顺着她的指尖流淌,她欢欣的声音响起,顾不上鲜血淋漓。她用手一指。
“就是他,魂息上带有鸢尾花的味道,是他,一定是他。”东风迅速将那人的魂息收敛,就在此时,非孤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小猫咪,你怎么了?”鹤渡焦急的问道,他的目光落在猫咪瘦弱的身子上,影子,对了那个影子有蹊跷。
东风也同时发现了影子的蹊跷,那影子有两重,非孤只觉得喉咙处猩甜苦涩,似乎有什么人在拉扯她的神经。
会是谁?鹤渡吹奏玉箫,箫声清透,那影子渐渐有些受不住了,缩了回去。非孤软软的倒在地上,陷入梦魇。
“不要找我,走你自己的路。”梦中的非孤死死的抓住被角,意识不清的说着胡话。
“我是为你而活的呀,你不要我,我该怎么办?”梦境里的非孤拽着那个高大背影的衣角,控诉。
“你不是为了我,你,是毁了我命盘的人。”
猛然睁开双眼,命盘,毁灭,她脑海里昏昏沉沉的浮现这两种声音,眼神木讷而呆滞。
她努力的转头,不去想这些噩梦。仿佛又看见他对着她温柔的笑,“阿甄,你回来了。”
“不会是傻了吧?”鹤渡毒舌模式开启,他已经叫了非孤很多声了,那姑娘一会儿泪一会儿笑的,看的他叹为观止。
女人真善变,他想。
“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被打扰了好梦的非孤处于一级炸毛状态,她伸出爪子狠狠的挠了鹤渡一把。
惹得鹤渡差点把它从独孤府丢出去。对面的鹤公子咬了咬牙,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不识好人心。”
气走了鹤渡,非孤飞快地变回原型,爬窗溜进了东风的卧室。
“东风公子,东风公子。”
东风听到非孤的声音,飞快地起身穿衣。只是片刻,便整理完毕。他方才泡了药浴,有些昏昏欲睡。
“那个魂息,可知道是何人?”
东风犯了难,他是知道那是何人的魂息。当年的事情他记得清楚,眼前女子真挚的样子,他想起记忆里那个人。
向来是讨厌的,此生唯有一挚爱,其他皆可抛。问题他的挚爱格外与众不同,当年相识也是偶然。
这样的人,“他叫风,”东风漠然。还真是巧合,若论单字,他二人名字竟有如此工巧。
“风。”非孤揉了揉脑袋,指尖不知何时伤口裂开了,又落下了几滴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