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吗?”八角亭内,南凤宣嘴巴凑到白千隅耳边,低声问道。
“嗯。”白千隅指尖轻拂过石桌上棋盘的刻纹,这石桌的材质很特别,如水般清澈,如玉般温润,上面的棋盘,即便经历了数百年,依旧如刚刻的般,纹理清晰。
“那,我该怎么做?”
“握紧我的手。”白千隅说着左手覆上南凤宣手心。
那指尖犹带着冬日的冰凉,光滑细腻,南凤宣手心微微一颤,将它紧紧握住。
两人离得很近,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情人间的耳语,但只有他们二人清楚,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是多么的疯狂。
白千隅牙齿咬过指尖,鲜红的血滴溢出,他按在棋盘上,轻轻画出一个并不复杂的符号。
不远处的北舒言看到这一幕,目光骤然一紧,随即施力往凉亭里面跑去。
然而已经晚了,大地剧烈抖动起来,他指尖刚划过南凤宣衣角,那人就已跟着白千隅凭空消失。接着,头顶的凉亭崩裂开来,历经数百年的郦宫也在顷刻间轰然崩塌。
……
南凤宣双脚再次接触到地面,是在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之中。白千隅依旧紧握着她的手,耳边轰鸣之声连绵不绝,就连他们头顶的山洞都有些摇摇欲坠。
“小心!”白千隅抱着南凤宣转了个身,一块巨石从洞顶落下,恰好砸在他们刚才所处的位置。
“你父亲选地方选的似乎有些马虎,这山洞,怎么看都不像很坚固的样子。”南凤宣一面躲着头顶时不时坠下的碎石,一面往外跑。
“不是,这洞是施了禁忌的,一但阵法启动,就会立即坍塌。”白千隅解释道。
“令尊他这是救我还是害我啊,一过来就坍塌,难道是觉得我死在别人手里不过瘾,要亲手杀了我?”南凤宣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