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真能忘得了他吗?”山崖上,西门问董寒君。
就在方才的道场之内,白知圣携诗秋前来拜会洛长老,顺便与董寒君说了一些家长里短。
董寒君表现得极是镇定,全过程笑容满满,竟是没事人一般。
这时,依靠着高山寒雾,董寒君的身影愈发单薄,她说:“我与他结识已经十六年,那时我们都很小。我是孤儿,我不知他是白帝城少城主,每天太阳将落未落之时,他会到小院陪我玩。后来我知道,那收留孤儿的小院,正是他设立。”
“我在七岁时,师尊见我天资极好,就带回宗门,刻苦修炼。以后每年年中和年尾,我都会回去看他,他说,他很舍不得我呢,长大了要娶我。后来长大了,他并没有变心,反而更加照顾我。其实我到以后才知道,这不是爱情,只是亲情,他把我当亲人看待。”
“前年,白帝城与我渡月宗比武,相约两方第一结成道侣。何其明显,这是师尊与白伯父故意为之,想要成全我们这段姻缘。过程很顺利,我是渡月宗第一,他是白帝城第一,此后便传出我与他订婚消息。”
“实际上,他说,我们走在一起很合适呢,他喜欢我,我喜欢他,以后不会像白伯父和白伯母那般闹到不可收拾。可哪知道,诗秋的入世改变这一切。我不恨他们,只恨世事无常。若是诗秋晚入世半年,这一切就会不一样。”
西门坐在崖边听,抱着双腿,下巴磕在膝盖上。她的眼神迷离,似乎在想些什么。
“子书,我知道你也喜欢过白知圣,但幸好醒悟得快,现在回头不晚。但我发现,你好像半年前回来时,变了一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西门摇头,她不能说。
她始终忘不了,当她将剑刺入他后心时,他是如何能笑得那么坦然。
她师姐的仇已经报了,可是现在,她自己又欠了司空一命,因为司空在临死前为她开出了生路。
“唉,师姐,好难好难。”
两个女子在崖上感叹时,司空正在啧啧称奇。
“那诗秋有什么好的,居然能够把白知圣迷成那个样子。”
“可不是嘛!冷得像一块冰,送我都不要,还是董寒君更有味道。对了,老兄,你莫不是真的只有地武境界。”
司空点头,难不成有假。
花无痕神色变幻,他一直以为司空身上有敛息的宝贝,才不会被他探查到修为。可今天在道场外,南宫胜如此嚣张他都不出手,花无痕便有所怀疑。
一番遐思之后,花无痕对他竖起大拇指,赞道:“老兄仅仅地武修为,就敢招惹董寒君,以及诸多天之骄子,论作死,你乃当世第一,小弟甘拜下风。”
司空无奈得很,他想么?似乎这一路,他都是被逼的,实际上,他根本不想参加这所谓的武道大会,纯粹是被逼的。
一说到关键处,司空心里发毛,再也不能镇定。
“花兄,我们还是回去吧!就算是临时抱佛脚,我也得多修炼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