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府去!”
“你个腌臜阉人,敢尔!放开我,放开……”司马伷怒骂,然而,毕奉可只听刘康一人的命令,说是丢出去,那就得丢出去。
“毕奉,这小孩口不择言,便去公学借把戒尺,抽他一百下让他长点记性吧。”刘康听到司马伷的怒骂,淡漠的说道。
公学如今自然有相应的处罚制度,这些人入得门来,都算是公学学子,犯错了师长责罚,谁也说不得半句。
“奴才遵命。”毕奉冷笑,骂人不揭短,他虽确实是阉人,但让已小孩这般骂,心中没点怨气自是不可能的。
“羊祜,想清楚要问什么了吗?”刘康看向羊祜。
“老师,我想知道,为何雨过天晴后天空会有彩虹?”羊祜问道。
刘康起身,在身后架子上召出了一个盒子,拿出了其中的三棱镜,走到窗口,接着阳光,在书房中也形成了一道彩虹。
羊祜与钟会都看呆了。
刘康返回,拿起羊祜的手,将三棱镜放到了他的手心,道:“拿起玩吧,先去思考,半月后若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再来找我。”
“学生、学生拜谢老师。”羊祜握着三棱镜,跪地三拜,他虽还是觉得迷糊,但总感觉抓住了什么,仔细一想,似乎有什么也没抓住。
“钟会,本公的书房不是公学的书院,哪能由得你耍手段乱闯,本次念你年幼,也就罢了,以后莫要再犯,起来吧。”
“谢老师。”钟会感谢后起身,这次,他算是被刘曼给算计了,那小丫头想来是知道刘康在书房的,特意将他拉进来,算是报复。
“一级的数学,你都学完了?”刘康询问。
“是的。”
刘康拿过一张宣纸,随手写下了几道题,写完后,随意招了招手,道:“过来自拿笔墨解了这几道题。”
学完了,想看更高等级的,自然要考试,嗯,刘康觉得,这很正常,他考试的次数还算少的了,后世可是一月一考。
“是。”钟会走过,双手拿起了纸张,不过五道体,然而,他随意一看后,就呆住了,总感觉好繁杂,每一道题,轻微有些思路,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是错的。
“带回去解也可,解出后再来找我。”半个时辰后,见钟会和羊祜两人都还在顶着纸张,刘康出声道。
“是,学生告退。”两人躬身一拜后,退出去了。
钟会走到门口,步伐停了一下,他本想再问三国趣谈的,但相信解出之后还可再来,那下次再索要吧。
“三人都是庶子,但此二人知礼,而司马伷——”刘康摇了摇头,这大概就是社会地位决定了态度吧。
钟会的父亲虽是太傅,已经死了,他的兄长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他自己,不过白身,自不敢在他面前嚣张。
羊祜就更糟糕了些,父亲同样死了,如今应该是寄居在叔父家中,其还是最小的一个儿子,更是无权无势了。
而司马伷就不同了,他老爹司马懿如今是如日中天,朝中唯有曹爽可与之相比。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有这样的家世,自然跋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