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至于此?快快松绑。”刘康看到金一全身被麻绳困成人棍,有些无语。
“怕他跑了...诺。”樊武还想说,被刘康一瞪,立刻为金一松绑了。
“金一拜见公爷。”金一跪下拜见,匍匐在地,道:“若公爷信任,属下愿亲去将家父抓回,任凭公爷发落。”
“噢。”刘康皱眉,就忠义来说,或许对,但太无情面了吧。
“阿妈自小教育于我,老公爷对我一家有大恩,我耶耶病重,无钱粮请大夫,幸遇老公爷与老夫人巡视这才活命,阿妈至今犹在念叨老公爷大恩,也常告诉我,报恩公府。”
“我读书不多,但也知义,阿妈至今记得,然我耶耶...如此恩将仇报之人,我、我李忠义...鄙之。”
金一心想,李忠义的名字,还是父亲起的,可是,父亲的忠义在何处,若是普通山贼还好说,但既然是山贼的头领,樊武的猜测,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
金一红着眼睛,接连叩首三次,道:“求公爷允我入山,我必将之擒回交于公爷处置。”
“若我杀了他呢?”刘康问道。
金一抬头,看着刘康认真的神色,再次扣首,道:“任、任、任凭公爷发落,若我父因此而死,也是罪有应得,为母尽孝后,我自去...去黄泉向父请罪。”
“李忠义,名字很好,我记住你了,你先入山问问缘由吧。”刘康轻呼了一口气,总算对父亲也是有些感念的。
“属下谢公爷信任,属下...告退。”
“公爷,我去跟着。”樊武抱拳请命。
“不用,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刘康摇头,他倒不是真就百分百信任金一,而是金一应该明白金鱼卫的实力,应该知道自己逃不掉。
而刘康心中,总有些疑惑,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具体何处不对,一时反而想不明白。
“行,我先下去了。”
……
“金一拜见公爷。”一天后,金一返回。
“如何,问清楚了吗?”刘康对于他没有带回其父倒觉得有些意外,不过,先解决自己的疑惑更重要。
“公爷,我父表示从未背叛老公爷,老公爷命他听从熙侯爷调遣,当年失踪的百名护卫,如今都在山寨收拢山民训练兵卒,这些,应是老公爷趁山阳督军离城时,亲手操办。”
“他们只听老公爷遗命,如今只受熙侯所命。”金一道。
“如今山中有兵卒多少?”刘康询问,他送了一口气,看来,每年拨给刘熙的十万石粮食,应该就是送到山中了。
十万石粮食,五百兵卒一年的消耗,而人在山中,总能找到些其他吃得,野果、野兽、或是种些粮食,想来兵卒该是不止五百的。
金一道:“受粮食所限,只有兵卒一千,多是收拢的山中流民猎户,这些人在山中已生活多年,皆善箭术,如今都是精锐弓兵。”
“山寨地处险要,易守难攻,朝歌刺史曾率三万兵卒围剿,也因铺展不开而退,实为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