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喜驾着牛车到达清陵城镇时已经是晌午了。
赤炎炎的大太阳在天上挂着,晒得人心闷烦躁。
将牛车驶到镇上有名的巫医门口,易喜赶紧将哥哥背进去诊治。
巫医是个四十多岁的干瘦男人,易喜将哥哥放在他面前的木凳扶好坐下,带着匪气的脸上有些慌张:“巫医,快帮我哥哥看看他怎么了。”
只见巫医睁开他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珠子将易欢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声音沙哑道:“小鬼缠身,害病害的不轻,三两银子,去旁边拿药,那边有药罐你交了银子可以去用。”
巫医话音刚落,他身旁不远处正在包着草药的白净妇人看了易喜一眼,张口喊了一声:“这里。”
易喜虽然觉得这药贵到离谱,但想到救哥哥要紧,听言也没有磨蹭多问,赶紧去交了银子,领了一二十包药包,拿了一包去用药罐熬好马上喂给了哥哥吃。
吃过药的易欢有了些许生气,不再死气沉沉,他睁眼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脸上带了丝苦笑虚弱道:“易喜,那是存给你娶媳妇的钱,用了,你娶不到媳妇了。”
易喜听言有些恼怒:“娶不到就娶不到,哥,你要再因怕费银子就忍着病痛不跟我说,我保证有银子也不娶媳妇!”
易欢知道自己弟弟脾气拗,听言敛了敛眼中的苦涩动了动唇:“我们该回去了。”
太迟回去,走夜路危险。
易喜也明白这点,见哥哥气色好了些,知道草药有用后心下稍安,将草药包全部拿到了,蹲下将哥哥背起放到了牛车上,就驾着牛车往集市外赶。
正当他驾着牛车趟过集市街中心时,集市却突然混乱起来。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人群中左右穿梭,所过之处一地狼藉。
“快拦住她!别让她跑了!”十几个身穿麻布衣的男人追在其身后,厉声喊道。
眼看人就要冲到自己牛车前来了,易喜拉紧牛绳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瘦小身影身后的一帮人伢子,盯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他,想让他先过去。
却不曾想,对方踩中石子一个踉跄,跌倒在了他的牛车面前,身后的人伢子瞬间追上了他,马上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死丫头!让你跑!让你逃!今天不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你是不知道生死!”领头的人伢子最凶,一边说着狠话,一边毫不留情的死命踹着她的脑袋。
易喜听言这才知道被打的是一个女人,对这群视人命为草芥的人伢子做法感到厌恶的同时,也有些可怜地上的女人。
“住手!”眼见人伢子脚踹脚踢没个停,似乎真想打死趴在地上不停打滚的女人,易喜没忍住怒喝了一声。
人伢子都是一些不正经的混混,若是可以,他也不想招惹他们,因为招惹了他们就代表会被报复,往后是一系列的麻烦。
“唔!救命啊!救命!”吾同痛的鼻涕眼泪和血糊了一脸抱头躲避着人贩子的暴打,隐约听见有人为她出头了,嘶哑着声音用力喊道。
听得易喜眉头皱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