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看够了,收回目光,搭过翠螺的手准备离去。
马厩后面的稻草堆里,突然钻出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边走边从腰际取下马鞭子,东倒西歪地走到沈奕染身后,冷不防在沈奕染后背抽了一鞭子。
“又偷懒,叫你喂个马都不会吗?废物!”
翠螺眉头一蹙,低声在姜沁耳畔说道:“这李老三怎么随便打人呢?”
姜沁不想管闲事,但李老三不依不饶,骂几句不够,还动起手来,少年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小杂种,叫你偷懒!”
“我不是!”
“不是?不是什么?在这里,就得听我的,我就是你爷爷!我说你是小杂种就是小杂种!”
“我不……啊!”
马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少年身上,疼得少年满地打滚闪躲,奈何喝醉酒的李老三跟疯了似的,越抽越上头。
“大姑娘……这这这、这李老三也太过分了吧?
说实话,姜沁一点都不想上前去救。可她的良心又不允许她见死不救,特别是身边的翠螺,一脸殷切地望着她,她不能毁了在翠螺心中女神形象。
姜沁对翠螺使了个颜色,翠螺立刻会意,走上前,冲着李老三怒喝一声:“住手!”
李老三不悦,转过红成猪肝色的脸,瞪着一双牛眼,歪着脸反问:“哪来的臭丫头,小心我连你一起……”
翠螺双手叉腰,昂首:“如何?”
李老三一看是翠螺,往她身后一看,可不正是大姑娘么?立刻换了一张脸,谄媚笑道:“翠螺姐姐,您听错了,我怎么敢对您做什么呢。”
二人争论间,姜沁人已经到了他跟前站定。
姜沁盯着李老三,肃然问道:“你倒是给本小姐说说,什么叫这里在这里就得听你的?难不成咱们姜家竟是你来当家做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