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到极限了,那就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干干脆脆认输,也好让我早点回家吃饭。”
夏仪蔓和常先的面孔从玄猿心间划过,玄猿一握拳头,咬牙道:“这还没完!”
“还没完?那你现在倒是飞起来啊!”
郑间一脸得意地笑着,讥讽道。
看在一旁的令狐纵看着郑间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一时觉得有些反感。他示意郑间先别急,转身对玄猿指导道:“玄猿,闭上眼睛认真探索,静下心来慢慢去用心感觉灵炁的流动,然后用意念去改变灵炁的流动方向让灵炁从身体内部渗透出来。”
“既然令狐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等你片刻。”
郑间体内还有剩余的灵炁,他对这场比试的结果一点也不担心。他说完,便悠闲地等在了一旁。
玄猿听着令狐纵的话闭上了眼睛,他开始静心思索了起来。
“灵炁在身体最内部是怎样流动的?怎样才能用意念改变灵炁的流动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玄猿却始终感觉不到身体最内部内灵炁的流动。
“沉淀下来用心去领悟。”
“沉淀下来,一定要沉淀下来。”
玄猿默念着,可无论如何,他都提取不到,就连体内灵炁的流动都没感觉到。
“令狐大哥,我觉得我不行。”玄猿垂头丧气地睁开眼,心里全是一句话:“夏仪蔓,我要让你失望了。”
令狐纵一抬手,一道金光闪过,玄猿的手腕处便是一道血痕。
“静下来,用心去感受你血液的流动。”
“好的,令狐大哥。”
玄猿走到河边坐定,再次闭目。
此时的天上已经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小河无声,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蟋蟀的叫声,这个冷清的小河边是寂静无声的。
玄猿自动屏蔽了一切声源,他的大脑内开始变得一片寂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条月下小河边的死寂中,玄猿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体内血液的流动,他仔细体会着血液在自己全身每一处流动着的那种感觉,当血液缓缓流过刚被令狐纵割开的手腕伤痕处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了灵炁的存在。
玄猿猛地睁开眼看了看手腕,手腕处的伤口已经在开始愈合结痂。他迅速揭开结痂,用指甲将伤口割得更深,看着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流出,他再次闭上眼,再次感受到了伤口处流动翻涌着的灵炁。
玄猿惊喜地转过头,问令狐纵道:“难道这是血液暴露在空气中死亡时所散发出的灵炁?”
令狐纵点头,面露满意之色。
“太好了!”
玄猿兴奋地拿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将伤口割得更大更深,鲜血在枯枝划过手腕的同时涌了出
来,玄猿也同时感受到了更多的灵炁正在伤口处快速发散着。
他急忙低下头用嘴吮吸伤口处的鲜血,然后将吸到嘴里的血液全部咽下肚子。
在多次的尝试往胃部运力之后,玄猿终于提取到了那些被自己喝到胃里的血液在自己的胃里死亡之时所散发出的灵炁。
玄猿激动地将腕部伤口割得更大,然后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往自己肚子里喝起了自己腕部流出来的自己的血液。
终于,他凭着自己的血液在自己胃里死亡时散发出的灵炁再次飞了起来!
“多谢令狐大哥!”
玄猿激动地道谢一声,心潮澎湃地往东门飞去。
等在一旁的郑间,登时看傻了眼。
“这种方法,也亏你能想得出来!”
“不过,你到底要流多少血,才能耗得过我呢?”
郑间蛮不在意地冷笑一声,便也跟在玄猿身后飞了回去。
依旧留在河边的令狐纵看着玄猿渐飞渐远的背影,不住地摇着头,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语。
血液在自己胃里死亡时散发出的灵炁可以提取出来用于飞行,但是,玄猿在空中飞行的过程中却再次碰到了困难。由于他的身体恢复能力比较快,腕部伤口很快又结起了痂,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将结痂掀开,然后一次又一次地低头去吮吸腕部的血液,在吮吸血液的时候还要时刻注意着不要被夏仪蔓他们看到。
“这样真的太麻烦了!”
玄猿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玄猿心嫌如此一来只会影响自己的飞行,便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他不断地往肚子里咽着从自己裂开的舌头处流到咽喉的血液,不断地将血液在胃里死亡时散发的灵炁提取凝聚用于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