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幼娘是什么来历?”
“相公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见幼娘字体写的很漂亮,一般人家丫鬟应该不会这样。”
韩玲颖想了想,道:“关于幼娘的来历,我也不太清楚,倒是听我爹喝醉酒说过。”
“那一年盛夏。”
“心愿许的无限大?”
韩玲颖:“……”
“咳咳,娘子你继续。”
韩玲颖白了一眼萧凡,继续道:“武德七年的盛夏,也是暴雨连绵的扬州城内,我爹那个时候做生意还没有发迹,去扬州进一批丝绸。”
“暴雨中,幼娘那充满绝望的眼神,让爹看后心悸,她就像个可怜的小羔羊,一声不吭的站在暴雨中。”
“我爹心软,将幼娘带回了我家,以后幼娘便负责伺候我。”
“起初我还以为幼娘是哑巴,这丫头不爱说话,但是干事却极度干练,许多事都抢着做,我知道……她怕,她担心我门韩家会抛弃她,所以他才那么卖力……那个时候,幼娘才五岁……”
“嗯?幼娘不是你们从市署买的?”
韩玲颖摇头道:“武德七年的时候,大唐户籍制度还不算完善,幼娘那个时候没有户籍,我爹花了点钱,给她充入贱籍。”
“贱籍?”
韩玲颖道:“相公,你莫要觉得我爹这么做残忍,不论是武德年间,还是现下贞观年间,来历不明的人,想要取得良籍户口,简直难如登天的。”
萧凡点头,看来韩玲颖对于幼娘的真实身份也不太了解。
幼娘这丫头想必是受到过极大的刺激,所以才很少说话,想起这可怜的身世,萧凡幽幽一叹。
韩玲颖眼神如刀,不断朝萧凡射来。
得,看来崔凝那茬事……似乎没戏。
得找个时间和崔凝说清楚,不能耽误了人家。
暴雨还在持续,蓝田县护城河的水位已经开始攀高。
蓝田县外,吊桥已经放不出去,也意味着县城内百姓,出不了城,县城外的百姓,则进不了城。
蓝田县的米价已经开始隐隐有攀高的趋势。
事态的发展,越来越像萧凡预测的方向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