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嘴角抽了抽,勉强算是挤出一丝笑意。
她见二人一来一往间将事情定了下来,眸色一沉,没再说话,给卫云歌通了通头发,便端着盆子出去了。
纤细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转角。
夏姨为卫云歌布菜,卫云歌眼角余光望着合欢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合欢昨日给小姐抓药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硬是要亲自给小姐煎药,我好说歹说才换成我。明明奴才这方面更有经验,她一半大丫头倒还和我抢活干。方才也是,硬是要自己给小姐煎药。”
卫云歌吃了兔子,不太饿,只喝清粥。夏姨以为她胃口不好,也没起疑。
她红唇微张,轻轻衔着勺子,掩下眸中深思。
再抬头,眼中已是澄澈无比,笑眼弯弯:“她呀年纪小,心思浅,有什么脾气也藏不住。但是对我是没话说的,出发点也是为我好,担心我身体不喝药雪上加霜。您和她一起陪我长大,你们我是信得过的。”
夏姨叹口气,揉揉她的脑袋:“真希望您一直这样单纯下去。”
单纯?那可未必。以前的原主单纯,卫云歌可不会。
打草惊蛇要不得,这条蛇还需要留着,引蛇出洞方为正道。
吃完几样清粥小菜,卫云歌借口要睡,将门从里面插上,将地板翻开一块,取出地下藏着的草药,药杵和购入的笔墨书籍。
草药和药杵取出,拿出自己需要的几味药搁置在桌上。
逆袭,从脸做起!
底下压着一本刚刚买到的书,她也取出来,准备等下好好看看,只是新书书页扎手,不留神划了一道口子,浅浅地洇出了一道红线。
“嘶……”她轻轻抽口气,从地下捡起一枚小东西——正是那穷书生给的祖母绿戒指。
奇怪的是,戒指一旦触碰到她的血液,就无声地将她拿到血线洗手干净。
她来了兴趣,将地板砖合上,把戒指放在手心端详,撩开帘子进了床铺。
戒指在吸收了那道血线之后开始微微发热,像是珍珠洗去上面附着的泥沙,渐渐褪去灰蒙蒙的外衣,显现出原本的模样。
“这才像块宝石嘛……”卫云歌喃喃。
“笨蛋,我才不是宝石!”娃娃音小小地响起。
“谁在说话?”卫云歌坐直身体,撩开帘子看去。
房间空旷寂静,并无外人。
“是我,是我!”
卫云歌低头,这才确定是这枚小小的戒指发出的声音。
“是你在说话吗?”
“是呀……”娃娃音说,“别人听不到的,你是戒指的主人,只有你能听到。”
“你不是戒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