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伤口,消毒,然后再服药,以布条裹之,加快吸收。”
二人照做,火灼人有多痛卫云歌前世体会过,这公子还能面上带笑,实属不易,卫云歌对他刮目相看,觉得这人将来肯定不简单。
温寒为公子上药,将剩下的药收进了小瓷瓶备用。不过半盏茶时间,公子脸色逐渐好转,咳出一口黑血,脸上的青紫气散净。
卫云歌拍拍衣裳尘土,背起药篓:“三位,我能走了吧?”
“多谢姑娘!”温寒陈知画俯身作揖,态度诚恳。
“客气了客气了。”卫云歌摆摆手。
“今日之事,还望姑娘保密。”
“明白明白。”
“这是酬谢。”
还有酬谢?卫云歌愣了愣,只见陈知画从怀中取出一锦绣香囊,里面鼓鼓囊囊,卫云歌接过,掂了掂,还挺沉。
打开一看,全是金豆子。
她没客气,妥当收好,又从药篓子里面取了两株草,递给陈知画道:“红棠绿腰,这次不用再问我有什么用了吧。”
冷面姑娘露出了今夜第一个笑容,接过:“多谢。”
“那这个……”卫云歌取出一枚金叶子还给陈知画,“可以给我换成钱币吗?我这个不好花出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卫云歌以防不必要的麻烦,觉得还是换换钱比较重要。
陈知画态度极好,满足了卫云歌的要求。
他们一行人从辽北而来,没想到辽北境内居心叵测之人穷追不舍,觉得他们一行人离开帝都,便能不声不响的死在外面,实是歹毒,他二人没注意,让公子着了道,若不是遇到会医术的人,只怕公子是熬不过去了。
到时候死的可不就只是公子了,他们两个人,甚至陈家温家,都会为公子陪葬,深究,这姑娘还救了他们两人性命。
刚刚以剑相逼,态度不好,这姑娘才说自己只有一株红棠绿腰。能用钱财打交道的爽快人,陈知画还是挺欣赏的,直来直往,互不相欠,敞亮磊落,可比眼前的温寒好相处的多。陈知画斜睨了温寒一眼,见他竟是一脸少有的沉郁之色。
卫云歌已经走远,温寒方才开口:“我看那女人并非普通人,殿下就这样放她走了?”
“小姑娘还给了我们这个,起码行事敞亮磊落,你来我往互不亏欠,你要是再取她性命,未免显得太没品。”陈知画道。
“雪蓉说得对。”公子道,“本想将她收入麾下,我们此次出来历练,身边若是有一个会医术的人,行事也方便些。但她姓名来处拒不告知,已经将拒绝之意表达的很明显了,我也不好强迫。若是没她,今夜我恐怕就要葬身此处,偶尔凭良心做事也是可以的。”
“都是属下办事不利,让殿下遭此苦难。”
“错的不是你。有些人未免太过心急,我不过刚出辽北,他们便盯上我,也太想要杀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