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

人间四月天，杨花飘荡。楚荆荆下巴抵在方知涵的辅导资料上，商量着下次考试座位的问题，叶韵如一阵风一般坐下，带动她耳畔的碎发。

楚荆荆转身，关心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韵低头一声不吭，沉默了几秒后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将脸埋在臂弯间。楚荆荆不好再出声，轻轻拍着她的背。

方知涵用嘴型说，“我去问问。”

楚荆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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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崩了。”

“怎么会？”楚荆荆惊讶，两人平时的互动算不上如胶似漆，但也是相知相惜的。有时候连她也会羡慕，怎么会......

“其实我也没想到的，但是有人看见了全程的。老板，来份肠粉。”方知涵对小吃摊老板说道，“你要不要来份？”

楚荆荆不饿，闻着这香味，动容道：“给我也来份吧。”

“好嘞，小姑娘我问跟你说阿姨做的肠粉那绝对是这条街最良心最好吃的！”小吃摊老板笑着说，口罩外眉眼弯弯，连带着她的卷发一起舞动。

方知涵笑着附和了，拉着楚荆荆的手就在后面的小凳子坐下。

“这件事渊源长着呢，你没听说过吗？”

将所有知道的在脑子里过一遍，楚荆荆摇头，“怎么了？”

方知涵一脸惊讶，“叶韵和徐鑫初中就是同学了，那时他们俩的事老师就知道了！不过老师当时说中考在即，让他们考上同一所高中再说，嘿，没想到他们还真在一所高中，而且还在同一个班！”

“青梅竹马？这么有缘分啊！”

“确实，不过还是没能在一起。”肠粉做好了，方知涵递了一双筷子给她。

楚荆荆拆开筷子的包装，若有所思，“你说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让我们这些人以后还怎么相信爱情啊？”

方知涵夹起一块肉，含糊不清的说，“我也没指望什么爱情了，你看现代的那些宫斗剧、家宅剧之类的，哪个沉迷于爱情的有好下场？搞事业才是正经事！”

“说得对！”楚荆荆点头，钞票在手，快乐我有！

“什么说的对啊？”林廷松单肩挎着背包走来，笑嘻嘻的坐在方知涵旁边问。

楚荆荆：“...”她说话声音就那么大吗？

林廷松来了，其余三人当然都在。

祁怀瑾下自习后，总习惯再写一会儿作业，大多时候走的比较迟。就算走得早，每次回家路上也像在观光旅游一样，漫不经心，好不悠闲。

许默和谢安皓也随意。

四人的小方桌，从隔壁桌搬来两个小凳子，硬生生挤了六个人。

小吃摊阿姨一下看到这么多青春貌美的捧场小伙伴，笑开了花。

楚荆荆本来两只手都可以放在桌子上的，但现在祁怀瑾坐在她旁边，那样就太占空间了。她身子微侧，左手收回去。

祁怀瑾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直接把凳子往后挪了挪，与她错开。这下，两个人的空间都宽阔了许多。

楚荆荆想要拒绝，她不喜欢麻烦别人。

祁怀瑾抢先一步开口，眼神真诚，“腿有点长，靠太近不方便。”

楚荆荆：“......”他是连台阶都找好给自己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