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牛平依然躺在床榻上闭目假装昏厥,悄悄偷听着众人的对话。
封衡进屋后,立即走到床榻前,仔细观察了牛平浑身的大小伤势。
随即,封衡又抓起牛平的右手,替他细细地把脉。
牛猛夫妇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封衡,目光中露出几分希翼。
只见封衡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眉目舒展,过得片刻后,又用手捏着自己的长髯沉吟不语。
“先生,俺家平儿他……”
牛猛与夫人对视一眼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封衡又仔细看了牛平的面色一眼,起身笑道:“君侯勿忧,我已有施救之策。公子摔伤后昏迷不醒,乃是因为体内有伤,气血瘀滞所致。只须替公子打通经脉,排出瘀血,公子即可转危为安。”
牛猛夫妇闻言大喜,急忙说道:“还请先生施展妙手!先生但有所需,只管道来!”
封衡从腰间布袋中取出一支竹筒,打开竹筒后,又抽出一支长约一尺的金针。
随后,封衡对牛猛夫妇说道:“君侯、辛夫人,请二位且去门外稍后,我要给公子施以金针。不消片刻,公子即可醒来。”
“有劳先生!”
牛猛夫妇再次郑重施礼后,退出房间,掩上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牛平与封衡二人。
封衡忽然俯身,在牛平耳边轻声说道:“牛家公子,牛家公子,我要用这金针为你打通任督二脉。这九寸金针扎入两股之间的会**,就能帮你打通经脉了。待会扎针时,会有些许疼痛,想必敢于打虎的牛公子是能够忍耐的……”
龟儿子的!勒个狗日的牛鼻子老道在说撒子也?他要拿针狙老子的下面?还是龟儿九哒九寸长的针?
牛平虽然孤陋寡闻,可也知道会**在什么部位。
听了青牛道人封衡的话,牛平只觉得跨下一紧,莫名有一种蛋疼的感觉。
“咳咳咳咳咳咳二弟,二弟,快拿水来,俺口渴……你、你是什么人?”
牛平猛地睁开眼,用迷茫的眼神望着床前的道人。
“呵呵呵牛公子醒了么?果然非比寻常啊!”青牛道人封衡微笑着收起手中的长针。
“平儿!平儿!你终于苏醒了么?”
牛平的母亲辛夫人听见屋内的声音,又惊又喜,赶在夫君牛猛的身前冲入了房间。
牛猛紧随其后,也是欣喜若狂地扑到了牛平的床塌前。
“母亲!父亲!孩儿在此!”
牛平赶忙与牛猛夫妇相认。
装死偷听了这么久,牛猛夫妇对自己的关爱早已打动了牛平。
本来自己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如今有这么两个疼爱自己的爹娘,难道不是上天给自己的补偿吗?
从小渴望亲情的牛平,在这一刻找到了心中企盼已久的温情,不觉间真的将牛猛夫妇当作了自己的父母。
再者说,此时不认父母也不行啊!
如果再装失忆,旁边这个疯子道人用他那又长又粗的金针乱捅一气,牛平可受不了。
这里有个变态,快来保护你们的儿子呀!
“君侯,公子醒过来,这伤病就算是好了一半了。君侯再派人将这些药材拿去煎药,给公子服下,这伤也就好了九分了。”
青牛道人封衡收好竹筒后,从布袋里抓出了那把喂牛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