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叔微博的那些画……都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关。”李凌点开‘小红雀飞哟鸭’的微博：“这张画的应该是陵鱼，不明白的话你可以理解为美人鱼。虽然都没有什么能够证实他们存在或者是曾经存在过的证据，但根据传说故事来看，是陵鱼应该没错。”

沈重睛看了看那张图，是个很漂亮的人鱼，面容雌雄莫辨，大概只能从平坦的胸部来判断为雌性？呸！鬼知道这玩意儿和胸有没有关系，他这个年纪的人对于美人鱼的判断最早都来自于迪士尼的小美人鱼，所以胸不胸的……emm

说回这张图，鱼尾银白，极长。

沈重睛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和鱼一样分品种的？像是有些尾巴胖胖圆圆的，有些就比较苗条一些？”

李凌被噎了下，这种话根本就接不上，好一会儿才直愣愣的选择了直接跳过：“《搜神记中就有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陵鱼就是鲛人，又被称作为泉客。”

“但是这些都不可考，而且各处记录也不同。在《太平广记中引洽闻记又是另一个说法——“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发如马尾，长五六尺。与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到了明末清初时期的《广东新语里记载的人鱼又成了一种海怪，他们在海中成鱼儿来，长得像人有男女之分，雄的叫海和尚雌的叫海女。捕到雌性不会说话只会笑，时间长了他们也就学会了穿衣服，跟人一样能吃五谷，不过一旦把它们放回大海，又会游到深海里去了。”

沈重睛眨眨眼：“奇奇怪怪的才正常吧，本来就是传说中的生物而已。”他甚至不太明白李凌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个。

李凌啧了声：“先听我说完，除了刚刚的那些出处之外，另外还有《中国妖怪事典、《山海经·海内北经、《徂异记也都记载过这种人鱼样的生物。这仅仅是在咱们的华夏历史当中，如果把范围扩大，世界各地的传说更多。如果只是些故事，那是怎么做到对同一种形象进行杜撰的呢？”

沈重睛歪了歪脑袋，更困惑了：“所以呢？然后呢？小美人鱼？”

“……”李凌无语的点了点‘小红雀飞哟鸭’的微博，又搜索了那条关于‘陵鱼’的条目来：“你叔叔为这张图配写了文字，无出处，确定是他自己写的。”

“陵鱼，自攻自受……什么鬼？！”

李凌摸摸鼻子：“你问我我问谁。”

沈重睛已经有些懵逼了，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认识过那个在小卖部中畏畏缩缩的叔叔！在网上那么骚的吗？

——陵鱼，无性别，自攻自受，自体繁衍。

寿数绵长、擅女红。落泪成珠、喜雨。

油脂饱满、耐寒。

短尾貌美。

“你觉得这是真的？短尾？你看这张图！这尾巴叫短吗？”

李凌点了根烟，又甩了烟盒给沈重睛：“不知真假，但现在我的三观里已经没有‘玄幻’这两个字了，但沈流身上的秘密太多，又有那奇怪的羽毛和鳞片在线，我们完全可以从诡异的角度去思考。”

说着又在沈流的微博上搜了另一张图，依然是人鱼，只不过比起上一张貌美的陵鱼，这张就显得阴森丑陋了。牙齿尖利不说，手指也瘦削细长，还泛着紫黑。

“石矶？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