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蓝景双说什么,只听蓝英漫连讽带刺的说,“蓝家本来就重男轻女,想当年爸爸去世的时候只给了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大哥和二哥却是百分之四十五和四十!哎,我当年那么优秀也不过如此,你一个傻子还妄想得到百分之一吗?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方慧如道,“景双啊,公司的事你爸爸自有安排,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婚事,你妈妈不在了,眼看着爸爸……哎,我这个当婶婶的肯定要替你操心。”
蓝景双想说,谁要你操心了,我这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谈什么婚事?
蓝振华喘了几口气,又说,“景双,阎家那样的人物我们肯定是高攀不起的,虽然有婚约,可也不能指望人家娶你,要娶早就娶了。咳,咳,我这一走,更没法管了,我已经交代你婶婶去给你退婚,再给你找个好人家。反正你现在变好看了,就算傻一些也能传宗接代,还是能嫁出去的!”
蓝景双听得已经无语了,什么玩意儿,什么叫傻了也能传宗接代,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传宗接代吗?
什么叫阎家她高攀不起,她倒要看看,什么人物她高攀不起了?
……
当天夜里,后半夜的时候,蓝振华去世了。
除了篮锦御哭了几嗓子之外,方慧如和蓝英漫抹了几滴眼泪,再没人哭了。
但蓝家上下手忙脚乱,因为都知道蓝景双是个傻子,所以没人喊她帮忙。
三天以后,蓝振华下葬,蓝家主楼之外临时设立了吊唁的地方,以及供客人休息的茶室。
蓝家在仑市有些名号,尤其在安保界更是响当当的,因为蓝家的蓝兴安保集团和旗下的蓝兴武术学校,在安保界的位置数一数二,也为无数的大人物提供过安保服务。
所以来吊唁的也基本属于有头有脸的人物。
蓝景双穿着一身白衣,头戴白花,站在篮锦御旁边,始终低垂着头。每有人来上香,她就要跟着鞠躬回礼。
在死者面前,在这种悲凉的氛围里,就算没有感情,她的脸上也是十分肃穆的。
只是,她已经站了两个小时,躺了一个月刚刚醒来三四天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此刻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