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副手在干什么呢?她瞥了眼门那边,正看到白岫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捆绳子。
他竟然能从人家卧室找出这么神奇的东西!宋益也接住他扔来的绳子一头,一手覆上去,掌心血顺着绳子划过,在绳子表面沾上一抹艳色。
“绕!”她拉着绳子一头,白岫拉着另一头,两人抽疯一样围着钱镇转,见缝给陈果妈妈来上一脚踢出圈外。
钱镇也没料到自己被这么直接地捆了,然后被宋益也一脚踹在了地上。
谁要跟他玩命啊,笨!
“走走走。”她回身拉过白岫,疯狂朝大门跑,一不看在地上痛苦的陈果妈妈,二不看正试图切开绳子的钱镇。
白岫十分配合,眼见大门边框开始扭曲,宋益也欣喜,还来得及。
哪想后面一股力道将她一把推向大门,本来就在狂奔的她一个踉跄,差点像李希本那样飞进门里。
她及时扶住门框,回头就要骂白岫,没事使那么大劲推她干嘛。
这一回头她冷汗下来了。白岫被一个身穿白色睡袍的长发女孩死死压在地板上,那女孩无声无息,像是从墙缝里长出来的。
那不就是陈果!就说好像少了点什么。
陈果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瞧着柔弱无力,实际可不是,白岫被她压着完全动不了。
这人果然只有长得好看,实际脑袋里全是草啊。
她一只手死死扒住渐合的门缝,“你过来!”
白岫费力地侧过头,对她嗯了声,“妳先走,给我留个门。”
眼见陈果的妈妈爬了起来,钱镇的尖指甲割开了绳子,房子已经缩到原本三分之一大小,宋益也心里骂了声。她的手松开了门框,几乎是双脚不离地地扑到了白岫身前。
陈果抬头,一头黑发遮住的脸泛着惨惨的白,隐约还有双暗红的眼瞪着她。
“看妳大爷!”她抬手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她的手上全是血,甩在她脸上湿乎乎的,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个大血印子,直接把陈果扇飞了出去。
另只手拉起白岫的衣领,拖尸体一样把他从陈果身下抢了出来。
“走!”她喊的同时倒是白岫更快,起身拉着她就往大门夺去。
可惜已经晚了,那道大门只剩一道缝隙。
“出不去了。”她断言。
“出的去。”他也断言。
她真的不是心大,但就是想挑这时跟他抬杠,问他凭什么这么认为。
这会实在不是理论的时候,白岫握住她的手,在后面陈果离他们只有一掌之距时,带着她的手一起,两只手硬生生插进了那道窄缝里。
宋益也只觉得一阵凉风迎面而来,眼前晃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