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吗?
他相信过的。
真的相信过的,可是相信的结果是什么?
是一年又一年无尽的等待!
轩辕讳双眸又染上了猩红,他看着苏曼柔:“孩儿相信了母后二十年,结果呢,还是让那个草包坐上了皇位。”
“所以,登基之日,推皇帝入池的,也是你?”苏曼柔顿了一下,她一直坚信,自己儿子,不至于没有头脑。
但是,这一刻,苏曼柔忍不住怀疑了。
“孩儿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死不成,不是让那个蠢货多了戒备。”
听到轩辕讳这样的回答,苏曼柔郁在心口的气,算是顺了一顺。
“知道蠢?你以为你现在就不蠢?没有自信做到一击即中,就不要急着出手,他在这个皇位上,做的越久,就会彰显你之后是多么贤能,二十年都等了,为什么不能再等!”苏曼柔伸手点了一下轩辕讳的额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白桃,先去给他疗伤。”
“是!”白桃遵命带着轩辕讳到内殿去疗伤了。
轩辕讳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再反抗什么,其实,从他受伤来找母后,就知道,自己已经错了。
有些时机,错失了,就是错失了。
云泽墨,这个人到底为什么帮轩辕谨那个草包!
在疗伤的期间,轩辕讳最想不通的还是这个问题,以至于疗伤到一般,人直接昏迷了。
这一夜,苏曼柔这里,注定是不能平静了。
与此相比。
轩辕谨那竟然出奇的和谐。
云泽墨一个坐在外院,苍宁没有出现,但是霜如现身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棋盘,云泽墨一个人下着棋。
“云相,一个人很无趣吧,不如,本王陪云相来一盘?”闻人睿在云泽墨的对面坐下,不等云泽墨开口,已经执起了白子。
因为,云泽墨手中此刻执的是黑子。
“也好。”云泽墨落下黑子,并没有多余的神情。
“云相似乎对南凌帝格外照顾呢。”闻人睿执着白子,落下,含笑看着那个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人。
无碍无碍。
他能应付皇兄,自然能应付云泽墨。
“闲王殿下对我南凌的帝王莫不是有什么想法?”云泽墨又落下一子,同时,微微抬起了那双充满寒意的褐眸。
清冷且没有平仄的声音,完全让人不知道云泽墨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连揣测,都找不到突破口。
“这么直爽的帝王,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甚至有趣。”闻人睿笑的柔和,就算夜风习习,带着森森的寒意,却也挡不住闻人睿的春风。
“皇上未必会喜欢闲王的这个评价,闲王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着点了。”
金边折扇轻摇,幽冷的目光看着闻人睿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