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的风,轻轻的吹过,风中那人,白衣飘摇,清冷无双。
风中飘过一股淡淡的檀香之味。
那是属于云泽墨身上的味道,诡异莫辨。
“爷,皇上这一次又玩什么把戏?”苍宁真的是很不待见轩辕谨,觉得这个人的存在纯碎是为了浪费时间。
“让本相去国寺。”云泽墨过分清冷的声音,在清晨的微风之中,随风飘远,最后不知飘向了何处。
却让最先听到的人震撼了一把。
“皇上最近特别能找麻烦。”苍宁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轩辕谨,就怕她有什么动作来不及阻止。
毕竟,以苍宁了解的南陵,现在还不能乱。
“正好,近来日子有些平静了,那就让他唱唱戏。”云泽墨褐眸微闪,唇角勾起了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弧度,“皇上不是想知道本相保谁吗?你留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保霜如。”
话落,云泽墨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苍宁颔首,随后找了一根树干,双手抱胸,手中握着剑,死死的盯着轩辕谨,突然间,苍宁想到了一件事情。
皇上,还欠爷一只手,所以,这只手,是这个时候取吗?
毕竟,爷也没有说不取啊!
苍宁的视线,瞬间变的想毒蛇一样,缠绕在轩辕谨身上,等待着时机,伺机而动。
然而此刻玩自己长发玩的不亦可乎的轩辕谨,压根儿就没有感受到苍宁的杀气。
倒是对于眼前这个小丫头身上的气息,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想杀我又不好动手吧?”轩辕谨咧嘴一笑,那笑,特别的欠揍。
“皇上说笑了,奴婢哪有那个胆子,奴婢重新帮皇上梳妆,皇上去国寺的时辰不能耽搁。”霜如拿着梳子,站在了轩辕谨的伸手。
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轩辕谨睨睨着镜子,看的却不是自己,而是霜如,“小丫头,我这脖子上的伤口,要是那这个木簪刺进去,是不是就命绝与此了?”
纤长的手拿起簪,轻轻滑过手背的皮肤,留下一道红痕。
这一次,霜如的手脚相当的麻利,片刻就帮轩辕谨梳理好了,身子微微前倾,一手直接从轩辕谨的肩膀上穿过,弯腰抢走了轩辕谨手上的簪子,随手拿起一旁的玉冠,给轩辕谨束上,“皇上,已经梳理完毕了。”
退开身子,恭敬的低垂着头,至于拿一根木簪,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霜如姑娘的武功,很是高深啊!”轩辕谨抬手,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脚尖,轻轻的拨开了自己脚边的一堆灰尘。
黑眸闪烁,微眯了一下。
关于武功这个事情,轩辕谨觉得这种开挂的操作不应该存在,让她这个新来的,都不好施展拳脚。
“皇上在说什么?奴婢不是很明白。”霜如装傻。
轩辕谨也不计较,她起身站起来,但是,却没有朝屋外走去,而是转而躺在了床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小丫头,朕突然觉得身心不畅,你就通知一下你们丞相大人,就说,朕不去祈福了。”
翘着二郎腿,轩辕谨在床榻上一抖一抖的,那样子,不要太精神抖擞。
什么身心不畅,一听就知道是瞎扯的。
“奴婢只负责伺候皇上,须寸步不离皇上,还请皇上恕罪!”霜如到不是真不能去,而是她觉得她去了,这个皇上,肯定能给丞相府找点什么麻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