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我能理解，但神？”姚洛问，“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木羽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没有接受过神的恩典吗？”

“神的恩典？那是什么？”

“比如丰收女神的祝福，或是武神的恩赐。”木羽婷举了两个例子。

“效果是什么？作物产量更高，或者战斗的时候更灵活？”姚洛不屑一顾地说，“如果只有这样，我也可以是神。”

“你！”木羽婷气得拔出配剑，“你敢渎神！”

“所谓神，不过是强大一点的生灵，”姚洛直直地盯着木羽婷，“你觉得我在梦境里的实力如何？可以与神媲美吗？”

木羽婷说不出话。姚洛在梦境里的实力，似乎与传说中神的威能不相上下。

“我倒是奇怪，你的实力是自己锻炼来的，可不是神给的。崇拜强者就算了，我们身为弱者，自然要敬畏强者。可是把所有的功劳都推给神？你确定你的脑子还正常？”

木羽婷的剑上燃起白色的神圣火焰，她的眼中也充满了怒火。

“渎神者，你要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姚洛躲过一剑，目光逐渐冰冷。

“你知道吗，木羽婷？我是神王的后裔，我在的地方，灭杀过无数所谓的神。”姚洛笑了笑。星际联盟在曾经的大扩张期间，的确杀过不少强大的生灵。那些生灵，被土著们称为“神”。

“看看你剑上的火焰。要是你再强大一亿倍，说不定你就可以成为天使神了。”他无所谓地说。在魔法的加持下，姚洛又躲开一剑，冒着火星的右拳狠狠地打在木羽婷的腹部。

木羽婷瘫倒在地，吐了一口血。“如果不是我身受重伤，你绝不可能击败我，”她唾了一口血沫，“渎神者，你敢接受神圣的裁决吗？”

小黑的脑电波防护罩悄然打开。

“好啊，”姚洛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玩？”

木羽婷艰难地把配剑插在地上。配剑手柄上镶嵌的宝石发出微弱的光。

“渎神者，在光明神的面前，你还敢口出狂言吗？”

姚洛扬起嘴角。“我是众神之王的后裔，”他面色轻松，心里却异常紧张，“终有一日，出生于星际联盟的我会征服这个世界。”

木羽婷看向配剑上的宝石。宝石依然发着微光，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可能！”她看向姚洛的目光满是震惊，“伟大的光明神没有反驳！”

“光明神？”姚洛的额头泛起一滴汗水，“到了那一天，你会成为我的仆人。”

配剑上的宝石一阵爆闪，碎了一地。

木羽婷用沙哑的嗓音喃喃自语：“神没有惩罚他……他是对的？怎么可能？”

强烈的情绪充斥在心间，她感到气血上涌，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主人，这样做太冒险了，”小黑撤掉了防护罩，“你随时都可能被这个‘光明神’捏死。”

“的确很冒险，”姚洛擦了擦汗，“但只要度过了，就能得到更高的保障。”

“主人，这是一场赌博！如果它没听说过星际联盟，或者自认为不畏惧星际联盟，你会死！”

“我不是活下来了吗？我猜空间乱流不会把我们带出目的地太远，那么这些土著神肯定听说过星际联盟。”姚洛渐渐平复了紧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