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石头竹樾带来的点心，赵岐便要带石头去青楼，让言兮先回府。

“我一起去，两个人可以查地仔细些。”

犹豫了一会儿，在“相伴一起去”和“被抛弃自己去”的选项间，赵岐选择好好活着，“换身衣裳再去。”

怡红院是通州最大的青楼，虽然昨晚出了命案，但今晚照样纸醉金迷，没有影响寻欢之人丝毫。

赵岐带着石头坐在二楼包厢，隔着珠帘，外面候着的小厮都能感受到包厢里这位客人的心情不大好。

“少爷，要不我去瞧瞧？”

“算了，看吧”

一壶酒见底，赵岐微醺，杵着脑袋昏昏欲睡，这时，楼里的灯光暗了下来。

花瓣散下，一红衣姑娘顺着长长的红菱落到了舞台之上，轻纱蒙面，手持长剑，腰身纤细，十指葱白，在花瓣雨中舞动的身姿灵动而轻盈。

远处传来一阵琵琶声，起初如闺房私语，亲昵柔和，轻拢慢捻，继而又如将军点兵，沙场百战，势如破竹，嘈嘈切切，气势磅礴。

最后却又带上一丝凄厉，音止之时，舞台上的姑娘作出“提剑自刎”的模样，倒下。

音散，魂灭。

这是历国的一个传说，几十年前，历国开国将军征战沙场，身侧始终跟着一位姑娘，姑娘颜色倾国，与将军生死相随，将军战死沙场，姑娘自刎于旁。

二楼的赵岐突然笑了一下，起身欲走，却没站稳，石头赶紧上前扶了。

出了怡红院大门，行至下一个路口，石头轻声在赵岐耳边说了句“人走了”，赵岐便站直了身体，毫无醉酒的模样，这许多年在官场，其他没什么，酒量可是一等一的好。

两人绕了路，到了怡红院后门，一长三短一长敲门声过后，门从里面打开，穿着与刚才舞台上姑娘相同的红色衣裳，蒙着面的姑娘。

“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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