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要过些时日才来,没想到这么着急!”赵颛放下箭,挥挥手示意管家退下,然后取下脖子上缠绕的毛巾擦拭了满头的汗水。
弓箭很沉,放置在赵颛木桌上,桌腿往下陷了一寸。
那木桌上摆的到处都是兵器,黑色的大刀,红色的长枪,还有斧钺钩子。方天画戟矗立在身后,吞掉上衣的赵颛肌肉线条格外明显,挤出的大块肌肉像是裸露的岩石一样。
“坐吧!”赵颛也不收起兵器,示意洛尘在木桌前坐下,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取出的一套茶具,有模有样地给洛尘倒了一杯茶,然后从桌腿边上取了一壶烈酒,咕噜咕噜地往下咽。
谁又能想到,穿上衣服衣冠楚楚,儒雅随和的少年郎脱下衣服之后会是这样一副狂放不羁的模样。
洛尘从树边搬出来一块巨大的石墩就坐在赵颛的对面,举起茶杯慢慢品尝。
茶水很凉,但喝到肚子里却格外的暖,茶叶迸发出的元气贯彻洛尘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洛尘放下茶杯:“你应该知道了,我被陛下封为太子少保之事,现在鲁王和我父亲都不在,我只能找你商量。”
赵颛放下酒壶,脸色有些红,他看向洛尘:“我知道,诏书是我起草的,皇爷爷盖下的印。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皇爷爷会这样做,不过肯定有他的道理,从小到大,你那一次见过皇爷爷失误过。放心好了。”
赵颛从桌上拿起那把黑色大刀,然后取出一块抹布,沾上一点点碗里的血水,在刀上擦拭着,刀灵如人类喝水一样吞噬着鲜血,并发出一声声低吟。
“说得倒轻巧,不过陛下的身体怎么样了。”洛尘只想一巴掌把眼前这个浑然不在意的赵颛给拍死,承受压力的又不是他。
“还能怎么样?一天比一天严重了,怕是熬不过今年了,这不,那些大臣们每天都在吵,皇爷爷估计也是想用你来钓那些嗷嗷叫的鱼儿吧!”赵颛说起皇帝时,神情也变得感伤许多。
“陛下召你回来,然后封我为太子少保,就是想用你将乾都这潭水给搅浑了,只有这样,那些所谓的棋手才会从幕后走到台前,可不止大臣,还有……”
赵颛话并没有说完,有些话无须直白地说出来。
乾都的这些世家,也该重新洗一次牌了,有些世家根扎的太深,已经忘记了这个天下是姓赵的。
洛尘但是不担心自己,毕竟身份摆在这里,洛家嫡系,太子少保,星辰宫弟子,罗家传人,虽然罗家并没有承认他的身份,但这并不影响这些身份混合在一起所带来的了能量。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皇帝。只希望这位大帝能再多撑些时日。
“搅乱乾都的水,就从这里开始吧!”赵颛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紫金色的帖子,从桌面上滑到洛尘身前。
“请柬?”洛尘有些好奇,他拆开信封,认认真真地读了一遍:“代王给你的请柬,看来是鸿门宴了?”
“不算,我这位王叔野心大的很,他邀请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尚冠里各大重臣家中或许都会派出人去,尚冠里外的世家们也会派人来,就算是前来参加朝会的你们也会收到请柬!”赵颛说的你们,当然是指那些前来乾都的宗派:“不过,你应该会有两份!”
所谓两份,一份是给星辰宫领队或许会加上他的名字,而另一份给的是太子少保的他的个人请柬。
请柬虽然是一样的,但怎么去的,身份就大有差别。比如同星辰宫的人去,就代表着他是星辰宫弟子,若是自己去,代表的就是他个人,或者说代表了洛家。
“一月十三,可真够着急的。”洛尘交还了请柬,今天是十二,也就是说时间定在了明天戌时,而后天就是朝会,看来代王一系开始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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