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巫棠教在花意的带领下和中原武林厮杀,她传奇的一生陨落在机阁,此后巫棠教退回据地,隐匿蛰伏。
花意退出了这个历史舞台,可是那些曾经在花意麾下,不被人所知的人,又去了哪里?
八年了,江湖上大家知道的,出自花意门下的弟子,只有叶葬一个。
但是在机阁明薇轩的密室里,从公孙沫和云澈的对峙中,苏愿才知道,云澈竟然也是花意的弟子。
包括他自己,他年少时也受教于花意。但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只有公孙沫一个人。
苏愿关于逐鹿大会的记忆其实也不完全,他有些事情记得,但是有些事情又很朦胧。
他恍惚觉得自己在黑暗中和什么人交过手,那个饶一招一式,都那么熟悉,熟悉得仿佛花意从晦暗的往事中活了过来。
花意是苏愿的心结,他的确会经常梦见当年的一些事情,他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总之近来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在预示着,有什么东西开始悄然轮回了。
苏愿在人交战的时候,郁落白保持着震惊和无奈,一句话都没有。
“落白?”苏愿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郁落白那些问题。
郁落白咬着牙,突然间低低地笑了起来,:“难道,那些不是梦境,真的是我的过去吗?”
苏愿眉眼一动,盯着郁落白,促声问:“你……想起什么了?”
“没有想起来,什么都没迎…”郁落白眼神一冷,突然错开苏愿,朝着门口走去,狠狠地拉开了门,冲了出去。
“你去哪儿?”苏愿猝然转身,追着郁落白而去。
但是郁落白根本不管苏愿的呼喊,整个人瞬间漠然无比,顺着回廊冲了出去。
这是一个坐落在闹市中心的别致庭院,四间厢房坐落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曲折的回廊沟通纵横。
庭院中间布置着清幽扶疏的草木,还有桥流水,假山碧竹。
郁落白看着周遭的环境,皱着眉头足尖一点,轻盈地翻上了回廊顶部,想要离开这里。
她沉睡了这么久,体内的气息还有些不稳定,掠上回廊之上的时候,轻微地晃荡了一下。
但是她刚踏上瓦当,就看见曲洛提着一把剑,身形飘然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曲洛神情冷寂,眼神中透着寒意,紧紧盯着郁落白。
“去哪儿啊?”瞬息之间,郁落白的后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郁落白回过头,便看见穿着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
她的眉心印刻着属于巫棠教的血棠印记,手上拿着落痕剑,正泰然自若地看着郁落白。
“巫棠教教主,叶葬……是吗?”郁落白低沉地嗤笑一声,眼中凝聚起了杀气。
“久仰大名啊……”叶葬阴测测地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传中的,巫棠教大护法,郁落白。把机阁搅得翻地覆的传奇人物。”
“巫棠教大护法?呵,好有威严的称号,那你是不是该跪下给我磕个头呢?叶教主!”郁落白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杀戮不知道从何而起,咬着牙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话语。
“哦?”叶葬揶揄着,慢条斯理地:“要下跪也是你下跪吧?郁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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