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祭礼已经圆满结束,但这次的经历,却让来此的道儒修士个个感慨不已。也是,谁能想到,到了最后竟然会跑出来一只魔鬼呢?而且那只魔鬼竟被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随手打灭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再惊诧、再嫉妒、再羡慕、再可惜,来此的众修士终要回归。唯一令他们惊喜过望的,就是这次的百日祭礼,竟然引下了天地功德。虽然因天道不显之故,天地功德也未发出金光,也不知谁获得了多少功德。
但当场就突破了境界的数位修士,以及他们自身更加通透空灵的灵台,更加凝实而圆转无碍的法力,却是实实在在的说明了一切。
而这其中,修为突破最明显的,当属莫苍山了。他竟然直接从筑基初期顶峰,直接突破到了筑基中期顶峰,仅差一丝,就可以突破到筑基后期了。由此也可想见,他的积累究竟有多深。
看着那些仍对自己一副依依不舍样子的结丹期前辈,刘轩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连着三天,那些前辈就没让他消停过一天。若非姚庆贤等儒修也在场,他真怀疑那些道修耆老,会不会将自己直接绑走。
被人重视、受人欣赏,谁都喜欢那种感觉。但若是太过的话,那就变成惊恐了。
挥手擦去冷汗,刘轩和莫思远不由相视苦笑。虽然莫思远没受到刘轩这样的待遇,但他这几天,也是一直被四位儒门山长殷切的关注着。
好在熬过来了,而且儒门的四位山长也都比较矜持,这才没让刘轩、莫思远二人,产生逃离此地的念头。
等来此的各宗门修士都离开后,刘轩、莫思远跟在莫苍山身后,随着姚庆贤走向了书院内的澄心亭。
在亭内坐定后,姚庆贤对莫苍山示意了一下后,当即开口道:“思远、轩儿,儒修之道与道修不同,儒者,被人所需也。上应天命,下抚黎民,中守本心。即以至正至诚之心,守护天地自然。此为儒修之根本,浩然正气之发端。”
略停片刻,姚庆贤继续说道:“儒修之道,若以境界次第来分,可分为修身境、洗心境、立言境、立功境、立德境,以及化世境。
道修境界中的炼气期,筑基期这二者合一,即为修身境。结丹期、元婴期这二者合一,即为洗心境。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这三者合一,即为立言境。渡劫期、大乘期这二者合一,即为立功境。至于立德境、化世境这两个境界,就非山人所知了。”
看着莫思远、刘轩疑惑的神情,姚庆贤了然一笑道:“思远、轩儿,你们是疑惑立言、立功、立德三境的名称吧?不错,此三境确实由此三不朽而来。同时,也代表了在各个境界中,吾辈儒修担负之责。”
“君子既被冠之以琴心剑胆,却非空言泛论。既为君子,则必自强不息。不哀、不怨、不懦,更不轻易言弃。岂不闻,‘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义之所在,即吾辈儒修殒身而守之所。”
听到这里,不止刘轩,就连莫思远都肃然了起来。由此而联想起文丞相的旷世之举,已入不惑之年的莫思远,忽觉自己的心中猛然涌起了一股热血。不是冲动,而是彻底了然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所在,那就是大义。
灾难来临时,升斗小民尚能挺身而出,那么他们这些身居高位者又该做些什么?在大义面前,恩怨、利益、欲望,又算得了什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而那些神厌人憎的带路党,又往往是那些身居高位者。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国家的悲哀。
身为儒修,自当扫除妖氛,还天下以清平。启民智、强民心,即为儒修日常修行的功课。
听着姚庆贤的讲授,莫思远福至心灵之下,瞬息间就将自己蕴养出的浩然之气,凝聚成了一缕浩然正气。
至此,莫思远终于破入了修身境。
见此情形,莫思远不由的颔首微笑起来。姚庆贤则是惊喜的站起身来,显得非常激动。当然,看到自己的师兄有所成就,刘轩同样很高兴。
只不过,刘轩不明白姚庆贤为什么会如此。
“轩儿,可是奇怪山人为何如此激动吗?呵呵,天下儒修统称儒门弟子。若有人能凝聚出浩然正气,即刻便为儒修。这与其出身哪家宗门并无关联,也不相冲突。
非我四大书院出身的儒修,既可转拜入我四大书院,亦可仍在其宗门内修行。只是事关天下兴亡、黎庶危难之时,天下儒修都将挺身而出。至今为止,尚无儒修畏难而缩之辈。”姚庆贤含笑道。
听到这里,刘轩不由得对儒修肃然起敬。说都会说,可是做呢?
接下来,姚庆贤也不背着刘轩,径直讲起了儒修的修行关窍。对此,莫苍山显得毫不在意,更不讲破姚庆贤施惠刘轩的用意。
其实对莫苍山来说,莫思远和刘轩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能多学些精妙道理,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至于他们会不会改投他门,他也根本不在乎,只要他们认自己这个师父就够了。
两天后,莫苍山带着莫思远、刘轩作别了姚庆贤。临走时,还收下了姚庆贤坚持送出的一部儒修秘典《浩然剑歌,以及两块七星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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