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
痛——痛不欲生。
红发黑衣男子手腕一抖,祭出法器,是一柄约摸三寸的小银刀,刀刃上弥漫着一层层黑雾,似毒气一般笼罩在它周身。小刀银光闪烁,嗖地飞起,顷刻间便扎进那地上穿着一身弟子服男子的胸膛。
男子痛苦地呻吟一声,再去瞧瞧他胸膛上被小刀扎过得地方,竟是一丝丝伤口和鲜血都没有,冷汗蹭蹭,此时他的心脏痛到打结,眼中血红:“鬼君,你,会后悔的。”
“哈哈哈哈——”红发黑衣男子几近疯狂地笑,“你不是他的首徒吗?就这点本事?废物。”
鬼君不再多做逗留,吩咐身边侍从看守好地府最深处囚着的白石便先行离开。
白一远远便瞧见鬼君神色俱佳地从地牢中走出,心下疑惑,“鬼君,可有看见我家大哥?”
“原是四公子,公子见谅,刚刚确是没瞧见四公子。”鬼君神情自然拱手行李道,看不出任何异样。
见他顾左右而言其他,白一皱眉再次厉声问道:“鬼君,可否瞧见我大哥!”
“四公子这说哪儿的话,你家大哥身上长着腿,他不见了我如何瞧得见?”鬼君负手,一头红发在鬼火的映照下妖娆艳丽。
大哥已失踪二月余,不知是否真与这鬼君有关?此时必不可妄动,还是早些禀报师父,从长计议为好。白一收回拦住鬼君去路的臂膀,道:“鬼君自便。”
见着白一匆匆离去,鬼君身旁侍从问道:“君上,是否?”
“不必,已然有了大公子。这四公子自来鬼界,便是毫无城府风流成性,要他何用?”
“君上,可是看四公子这模样,怕是要上报帝君。”
鬼君眯着眼保持着他那高姿贵态道:“无妨,大公子,坚持不了多久。与我们合作,不过是时间问题。”
此时此刻,白玉殿中。
白玉单手撑着案几,另一手执着仙草的手,将她圈入怀中,写着今日的诗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仙草今日修完心法,本想早些借故逃离。哪知师父说,你既字写得不好,那为师便亲力亲为教你可好。
也容不得她有拒绝的念头,殿中便是此番春意盎然之景。师父温热地呼吸洋洋洒洒落在她的后脖颈处,她感觉自己的这颗心已然是飘飘荡荡地飞了。
哪里还有心思写那诗文,注意力全然在被师父握着的手,和那脖颈处无声无息若有若无的瘙痒。
“小草可知,此句何意?”
她想要转头去看自家师父,哪知道挨得太近,师父的唇便直勾勾滑过她的脸颊,好似她主动求吻一般。她如入定,自知此时脸定红如那盛开的桃花,可是脸上的余温好似冥冥之中又滑入了她的心头,这可怎的是好?
仙草素来爱青衣,配上她这娇羞的模样,令白玉眼前一亮,敛尽春色羞不语,青衣娇颜难释怀。
“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心境。”白玉放开执笔之手,转而抚上仙草的小草头。
霸道地将她的脸扭转与他对视,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仙草瞪大了眼,这是师父第二次……吻自己。鼻尖是师父身上好闻的墨香如那荷花畔的花香久久散之不去。
“闭眼。”白玉用另一只手掌覆住她的眼睛。
仙草宛如离笼之鸟,愣怔之余有着五分欢愉,欢愉之余又有八分的不知所措。她不知这一吻该是如何反应才算正常。
师父,莫不是,心悦她?
“白一参见师父,师父神……”安……最后一个字并未吐出。
白一因事情紧急未曾通传,大咧咧闯入殿中,眼前一幕,令他略有些微醺。算起来他风流成性已有百年,但还未曾对幼苗苗下过手,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师父竟是喜欢幼齿……若不是撞见,他会以为,师父心悦的是……男子。
他只顾着震惊,撞破自家师父和小师妹的“奸情”,丝毫忘记了师父被打扰的异常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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