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乐承荏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她猛地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初泽末寒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剑,砍向她的脖颈。她下意识地一缩,才躲过一劫,最后只是发丝被削去了一缕。
见状,他们二人脸色一沉,又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闻人袭简直崩溃了。她又不是有敌意,乐承荏为何还不叫停?
只见乐承荏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缠斗的双方,似乎没有想管的念头。
二人的攻势实在是太过密集,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时间掏出腰间的软剑,一直采取躲避的方式,没有掌握主动权。只是约莫十息时,她似乎掌握了整个节奏,开始利用掌风聚气,调动体内的功力开始反击。这个时候,初泽末寒也有所察觉了,便与对方交换了眼神,调整了进攻的方式。
闻人袭心中早已大骂不止,连带着眼神都带着满满的杀机,招式越发狠厉起来,让初泽末寒叫苦不迭。
当双方打斗了几十招还不见结果时,乐承荏的目光终于变了。初泽末寒是他的人,他当然知道他们到底几斤几两,更何况是持着剑,身手自然比赤手空拳强。而闻人袭直到现在都还是赤手空拳的,如果让她抓住机会拿了刀剑,这场比试就已经完全没有悬念了。
闻人袭眼中凶光一闪,一脚踢了出去,将初泽的剑抢了下来。随后,她制服了末寒二人顿时没了战斗力,看着闻人袭一脸不可置信。
“殿下可还满意?”闻人袭扔掉了初泽的剑,看向乐承荏。
“知道该做什么了吧。”乐承荏看向无常二人组,下达了命令。
“是。”初泽末寒行了一礼,匆忙去了后院。与闻人袭这样的高手过招,他们受益良多,正是提升的好机会。
“跟本皇子进来。”乐承荏又看向闻人袭,似乎有要事吩咐。
闻人袭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从这里进来的下人,就没有能走出去的。你可以顺理成章地消失一阵子,”乐承荏淡淡地说,“接下来的几日,你扮成本皇子的暗卫,据守在影子之中。日常该做什么,他们会教给你。”
“是。”闻人袭低下了头,攥紧了自己的衣袖。乐承荏果然有自己的暗卫。换作往日,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眼下乐承荏接二连三的举措跟势力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不禁好奇,他这样隐忍,究竟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
乐承荏坐在了主位之上,端起了茶杯。
“闻人幽在找你,”乐承荏冷冷一笑,“你在帝国有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核心人物早已死在横梁之下,其余的人早就散落各地隐姓埋名,若想在帝国之外重新征召,怕是行不通。”闻人袭坦然地说道。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寄人篱下。
“看来你过于信任先帝的宠信,才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手握兵权。”乐承荏淡淡地说。
“是我的问题,”闻人袭淡淡地说,“我曾经天真过。”
她自嘲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若是她再早一些决定夺嫡,今日鹿死谁手也许就不一定了。也许蒯月不会死,也许她也不会这样狼狈。但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遗憾与后悔只当做是未来的铺垫。于是她抬起了头,平静地看向了乐承荏。
最现实的问题便是报仇。她只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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