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让了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一次。
尤其是那个还未曾谋面的弟弟,在境月中,被爹爹和娘亲百般疼爱成长的弟弟。
就连多病的娘亲,都被爹爹用了血归元,借由无奕引发的境月潮重塑了身心。
他恨,恨所有人,用各种办法夺去他的娘亲。
无奕和无笙一出生就夺取娘亲的健康。
谢桓直接毁了娘亲的尊严和爱情。
一个清夏还不够,还要用境月将娘亲永远地锁在里面,将爱给一个在阴谋中诞生的孩子。
又一枚高贵的棋子。
他若不知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做一枚棋子也罢,既然晓得,他绝不会让这一切皆如谢桓所愿。
他配不上。
谢无尘双手狠狠地抓进沙里,粗糙的沙砾磨得手指发痛流血,他浑似不觉得。
一轮圆月笼罩着他,沙丘之外,冒着绿光的眼睛盯着他,耐心地等待他因寒冷而昏过去。
被黑阵里的黑暗和风刃重赡无尘,已经察觉沙丘之后的危险,却无力移动。
他在等待,等待危险的靠近。
沙丘后面,是一只沙狼,十月底漠北沙漠还没来得及下雪,却要冻死人。
寒冷与饥饿驱使沙狼离开尚且温暖的洞穴,在寒冷觅食着。
一股诱饶气息,萦绕在它鼻尖,是血的香甜,还有肉的肥美。
它慢慢地等待着,看着猎物一动不动地爬在地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月亮之下,一狼一人在默无声息地对峙。
终于,沙狼耐不住性子了,弓起背,收起蓬松的大尾巴,一步一步向谢无尘走去。
看来今晚上会饱着肚子睡觉,沙狼的口水落在地上,晶晶亮。
现在它的嘴已经抵到他的脖子上,舌尖已经感觉到血管下的温热,一跳一跳的悸动。
它作势要咬,突然谢无尘一把钳住沙狼的嘴,起身压住它的身体,一口咬破它的喉咙。
随之而来的是温热咸腥的血,咕咕地涌进无尘的喉咙,沙狼来不及叫一声,便咽了气。
谢无尘喝饱了血,一把将沙狼的尸体抛向远处,刚着地,沙狼溅起的沙雾还没有散,簌簌地声音便从沙子里传来。
等候的猎食者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须臾功夫,那只沙狼便剩下一堆白骨。
谢无尘嘴角挂着血,锦衣衣襟上脏污一片,他来不及挂念这些。
他要趁着大漠之雪没来之前,挖出一个沙穴来,不然明他就是另一堆白骨。
圆圆的月亮周围有一圈光晕,看起来漂亮极了。在银色的光晕之下,纸屑大的雪簌簌地往下落。
漠北第一场大雪来了。
无尘加快手上的动作,沙砾被冻得硬邦邦,光靠手挖速度太慢,他准备取下无字书的卷轴,接着挖。
“啪啪啪……啪啪啪”一阵掌声想起,在空荡荡的沙漠里格外响亮。
无尘抬头一看,一位雪衣女子手里拿着无字书,站在不远处。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此女子非简单之辈。
难道今日他命要休矣。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将无字书扔在地上,如此暴殄物。”雪衣女子一边着一边用手拂去卷轴上的雪水,细细擦拭之后,收入袖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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