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旻浩就“理所当然”地被派去了南越,不过林七若并没有跟他一起去。毕竟以陈旻浩的实力,南越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她就不去南越凑热闹了。
李牧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湘南还没稳定下来,金陵又要有人看着,以防后院起火。
往南的锦岚镇、昌平郡和明月城还有交州都没有攻下来,与南越的联系极易被切断,而这些任务,温斯严和徐长封都扔给她了。毕竟他们一边要找出李牧和地图的下落,一边还要应对大宣,西蕃和北疆还得防着,谁都没有空帮她一把。
听说挽歌师叔和柳子衿近日会回金陵。俗话说,物尽其用,同理,人尽其才,不能让挽歌师叔给闲着。至于柳子衿嘛,只要她不兴风作浪,就由着她好了,要管也是温斯严管。
林七若并不知道,当初温斯严留下叶挽歌在庆城,一则是守住庆城,二则是寻找嗜血蛊毒的解药。如果解不了毒,林七若最多活不过三十,但是徐长封他们一致决定先隐瞒着,不告诉林七若。
杨华珍前脚刚到金陵,后脚林七若等一干人都收到了消息,不过他们个个都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空去接杨华珍。
最后还是林七若去接杨华珍,因为她的嗜血蛊毒又快要发作了。没找到李牧,只能这么托着,所以她有有种感觉,杨华珍去年提出的那个条件肯定不小。只是她只猜对了一半,杨华珍提的条件是张空白支票,具体的条件由她待定。
杨华珍留了碗血给林七若以供压制蛊毒,便按林七若给她的地址去找温斯严和徐长封了。她这次来金陵,游玩是其次,主要是给她弟杨华恺寻个职位,为她将来做打算,毕竟她是商贾之女,身份地位远不够显赫,如果华恺能任个一官半职,这就不一样了。她没有告诉瑾如她的目的,她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依赖爹娘的杨华珍了。
“杨华珍要来?她来干什么?”温斯严若有所思地看着杨华珍的来信,脸上迅速地过了一丝不解,随即又恢复了平淡的表情。
徐长封就坐在温斯严的正对面,玩味地笑了笑,“可能是为了去年的那个诺言吧。”他虽然也很好奇去年杨华珍提出的那个条件是什么,但他明智地选择没有多问。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温斯严愿意说,即使他不问,温斯严也会主动告诉他,但如果温斯严不愿意说,你怎么磨他都没有用。温斯严就是这样的人,即使不愿意告诉你,也绝不会欺骗你。当然,他和温斯严也是同一类人。
“兴许是吧。”温斯严的眼中隐藏着一丝期待,这游戏,会越来越好玩了。转念一想,也不知道挽歌师叔那里是否有消息了,七若的病,必须要尽快解除,不然她本就孱弱的身体迟早会被拖挎。但愿挽歌师叔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真的不打算称王吗?依我们现在的实力,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可以一举两得,哦不,应该是一举多得。”徐长封询问道。他心里十分清楚,底下的人愿意为他们卖命,图的是什么?当然是前途!既然底下的人如此拼命,那总要给些封赏吧。
可是温斯严不称王,他能封赏给他们的好像只有钱了吧?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怪。他之所以今天会这么问,那是因为军中已有让温斯严称王的呼声了,如果温斯严不给个令人满意的理由,能不能服众暂且不说,但如果因此寒了将士们的心,那就不合算了。当然,他也知道,此时称王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温斯严没有一贯地面无表情,而是耐心地与徐长封谈论,“称王?这个不急。枪打出头鸟,这个时候称王,弊大于利。虽然能凝聚军心,增添他们的底气,但是易引起其他人不满。赔本的买卖,我不做。我不需要称王,那个虚名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谁在这枪口上称王,谁就无药可救了,白白给别人当活靶子,自作孽,找死呢。”
温斯严说的条条是道,徐长封没有开口反驳,顺着他的话道,“你打算怎么安抚那些他们?”徐长封不信温斯严不知道军中的情况。
“这当然要解释一下。不称王,当个兵马大元帅总行。”不待徐长封说话,温斯严一说完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说实话,他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了。
徐长封轻声地退出了房门,转身便回了碧轩阁。他不是温斯严,需要那么的拼命,只要他愿意,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不过他心底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我绝不能就此了却一生,即便是死,也要轰轰烈烈!”如果他愿意甘于平凡,那他当初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碧轩阁,掺和这些琐事做什么?
一个人,只有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现状,才走出困境。每天完成一个小目标,积少成多,好好过一天,便离出头之日近了一天。唯有接纳平凡,才能成就不凡。
人人生而普通,徐长封亦如是,都要靠自己的双手打造后天的精彩。就算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也是从无名小卒奋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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