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没有想到卫渊学的竟然这么迅速，很快掌握了句型和几个单元的单词不说，就连较难的翻译也是随手捏来的事儿。看着外头天快黑了，苏笑便开了台灯。一边批改着卫渊的外语作文，一边跟着卫渊聊天。

卫渊趴在桌子上看着苏笑，眯了眯眼睛，笑道：“笑笑真好看。”

“嗯？你说什么？”苏笑诧异的扶了扶眼镜，没有理他。而是用荧光笔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单词，说到：“拼错了。”

“是吗？”卫渊凑近看看，确实少了一个字母。可他卫渊是多么容易满足的一只珍奇异兽？如今学也学了，会也会了。哪里还有心情看自己错了的东西。卫渊朝着苏笑笑了笑，继续趴在桌子上看着人家小姑娘，“对了，怎么我来你家这么久你哥哥还不回来？外头天可快黑了。”

卫渊说着抬起手挡了挡眼睛，猛然间却感觉自己看见了于青！可当自己再慌忙起身时，却不见人了，莫不成自己也年岁大了不适合在干这些小年轻猫该干的事儿了？

苏笑看着卫渊的反应，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事，”卫渊微微一笑，继续趴在课桌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多想让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又觉得自己要是那么做了，苏笑不也动不了了？

“笑笑，跟我来。”

“什么？！”

苏笑觉得自己还没开始反应，就恍如跌入星河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又慢又缓，偶尔还有星星一般闪闪发光的东西从自己眼前划过。恍若一切都不甚真实，可自己又真实存在在其中。真真假假，是为“幻梦”。

“幻梦”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时空，而是依附于妖界的神树长出的一种幻境罢了。里头究竟如何，往往只取决于“幻梦”自己的主人。只不过每次“幻梦”都会损耗百年的修为，因此一般倒是没要妖怪会贸然去用。而且这种漫无黑白的地方，更多的也只是用来囚禁凡人罢了，像卫渊这样“一怒为红颜”的英雄好汉，那还真是妖界少见。

卫渊拉着苏笑的手贸然入了这地，也不知苏笑到底喜不喜欢。转头时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黑框眼镜，呆呆傻傻的姑娘，卫渊只觉得这一次是值得了。

“喜欢吗？”

苏笑循着声音看向了面前这个犹为认真的妖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妖界时的模样。墨发如瀑，黑衣飒爽，真是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唯独那一双眸子。苏笑从来没有想过水碧色和金色的眸子会在一个人脸上这般相配。盈盈的好像噙着秋水一般，只是这么看一眼，便是要沦陷了。

不知怎么的，苏笑觉得这人当真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的。笑着点了点头：“喜欢。”

卫渊满足的一笑，轻点苏笑眉间：“那，再送你一样礼物。”

说着，便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套水蓝色的襦裙换下了苏笑的夏装，原本只是齐肩的头发突然之间便成了及腰的长发。摘去眼镜的时候，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大家闺秀。

“好看吗？”

“好看。”

这是苏笑第一次问卫渊自己好不好看的，卫渊微微一笑，反手变出了一把玉簪。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替苏笑莞起了头发，发饰简单，倒是更显苏笑的脱俗。

“好看，永远都这么好看。”

卫渊话有所指，叫苏笑听去到底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卫渊却连忙拉过了她的手，一齐往下空坠去。

苏笑只觉耳边的风呼呼刮着，然后的事情便记不太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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