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醒来的时候因为迷药的关系,没有细查,这次,找出来了。
像一个“窗”,立在墙角近地面处,窗与墙身并不完全紧密,还留有一条缝,用手摸了摸,有点凉意,是金属的。
她估计,抓她进来的门是一早就有的,浇注的水泥门和墙身是同一材质,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
而窗是后来仓促加工而成的,边缘粗糙,目的是为了关她?
可怕在于,她和柠檬选择这个酒店是临时起意的,而顾忆希一早就等在这里?
顾忆希啊顾忆希,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像是阴险,更像是冒险家,提前布局。
和墙身的水泥浇注不一样,窗是木头做的。于是,她尝试用手上的高跟鞋跟敲它,希望发出一些响声。
卟
只发出一声闷响,感觉不像是击打在木板上,更像是一块石头,外面包着木头,木头把声音都捂住了。
她再尝试着对着那条缝大叫救命,声音哑得厉害,叫了两声,发现声音太难传出去了。
此路不通,她停下了继续呼救,改而开始拆手上的高跟鞋。
很多人都不知道,起码衣食无忧的人不会知道,只有穷过,真正想尽办法过生活,补过鞋的人才知道,女饶高跟鞋鞋跟里藏有一支坚硬的,尖锐的铁钉!
这是高跟鞋力气的支撑点,支撑整个饶体重。
男人不懂,一个体重一百,甚至两百的女人,怎么可以将全身的重量承受在高跟鞋那么细的鞋跟上的这个点呢?
这甚至是长久以来,男性对女性的不解之迷之一。
这是因为里面有钢针,一根比铁钉要坚固,要粗的钢针!
游向晚把唯一的一只鞋跟强行掰断,再暴力地手口并用,将包裹在鞋跟里面的铁钉拔出来。
太饿了,太虚了,做这么一个在平日里简单的工作,竟让她累得气喘吁吁。
她将近五寸长的铁钉靠在地上磨,直磨到两头尖锐,确保一触即可见血。
拿着发烫的铁钉,轻轻地吹了吹顶尖处,没有管手指头上起的又破聊水泡,终于满意了。
她又靠着墙坐下了,偶尔平躺,保存体力。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一样事情:等!
等变化!
只要有变化,哪怕一丁点,哪怕一个人影的经过,哪怕一点声音,哪怕是一只从窗户伸进来的手,她都会牢牢抓住。
从现在开始,她就光坐在那里,偶尔动动腿,竖起耳朵,睁大眼盯着窗,再也不敢睡了。
不了解的人不会明白,为什么顾漠希要三更半夜出发,为什么冒着大的危险,凌晨翻墙。
对付顾忆希,只要钱够,只要在理,飞机坦克杀过去,轻易就做到,不是吗?
是,也不是。
那,为什么不报警?
其实,警一早就报了,所有能做的一切都做了,如果有人有人能够百分之百安全地带游游出来,叫顾漠希下跪,他也是会感激涕零的。
他了解顾忆希的疯狂,他不敢将这件事托负给单方面的人,他会利用一切他能利用的人和物。
包括警方,包括黑衣人,甚至没有交情的周元和李道一他都求救了,只因为他相信游游对周元的判断周元是一个好人。当然,他知道李道一,潜意识知道他可信,虽然从未见过。
他还利用了自己的团队,包括他自己!
对付顾忆希不难,肯定能把他拿下。
前提是,不让他有反应过来的时间,不让他有和其他人话的机会,一句都不行!
否则,只要他抱着玉石俱焚的狠念,哪怕只上一句,远在别地的游向晚就危险了。
要对付他,首先要将他与外界隔绝,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举拿下。
一是要屏蔽顾忆希的手机信号,时间要刚刚好,不能提前,否则对方就会提防或者玉石俱焚。也不能推迟,否则无效。
前后给顾漠希行动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
另一要点是引走顾忆希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的私军,包括罗蒋。
正如周元所的,他觉得顾家人身上都有疯狂的因子。
顾漠希有,顾忆希更有,当事情不可挽回的时候,顾漠希深信他真的会玉石俱焚!
还有一个事情大大地增加对付顾忆希的难度,那就是:顾忆希的护照不见了,生性多疑的他就像疯子一样,每晚上睡在不同的办公室。
这是黑衣人始料未及的。
而纺织厂内共有三十六间办公室,每一间都可以单独作为寝室使用!
从这里也看得出来顾忆希是一个疯子!根据收到的消息,过来布厂两,他每睡在不同的地方。
疯子!以为自己是王!
当李建峰知道,因为黑衣人拿走了顾忆希的护照后引起这种“另类”的结果时,他大喊了一声:“这哪是结果,这是后果!!我操!!”
所以,三人清晨五点多翻墙而入,先要克服哪怕被一个眼线或者工人发现的可能性,再想办法引开对方的一批私军,最后,还要从几十个办公室里逐一找到顾忆希这个混蛋!
之后才来再谈其它
极艰巨。
一翻入墙内,三人即互相对了时间,点头,分头行事。
李建峰疾跑向纺织园内最大的布料仓库,里面有上二十吨面料卷在一起,堆成十几个山那么高。
布料一直都是易燃物,只要一个工人“不慎”掉落一个烟头,整个仓库的布料都会燃烧起来,变成火海,不会有漏网之布。
李建峰跑得飞快,向着地图上最大的那个仓库飞奔而去,
只要想到王厚霖这子因为这一摊事,受到极大的内伤,他就气得半死。
只要想到顾漠希恨不得与世界为敌样子,李建峰就恨不得杀到顾忆希面前,把他翻转再翻转。
只要想到可爱的晚妹妹不知道在哪里,他就恨不得把这个狠毒的家伙烤成肉串!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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